李炎給衛婧填了一碗醒酒湯,眼神中帶著責備。
衛婧心虛地低下頭,她也知道自己若懷上孩子,喝酒對胎兒是不好的。
“我覺得,金鐵林可能想反。”李炎說道。
此言一出,陳元嚇得夠嗆,百濟若反,他作為駐軍統領,難辭其咎。
“這老東西敢反,我扒了他的皮。”
“若是平時,陳將軍自然可以壓製他,畢竟大武朝士兵能征善戰,可現在外有北夷進犯,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李炎分析道。
陳元點點頭,說道:“沒錯,金鐵林應該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敢這麼囂張,今兒目不轉睛盯著太子妃,眼神裡儘是輕薄挑釁,無恥老賊。”
衛婧也被李炎的推斷嚇到了,金鐵林若反,那父王自然也要受株連。
一旦魚死網破,百濟國的兵力根本沒法與武朝抗衡,說是說三十萬大軍,但能打仗的,撐死也就十來萬,精銳騎兵才三萬多。
父王把她嫁給太子,就是想化乾戈為玉帛,若是打起來,她第一個遭殃。
武甲看著衛婧,說道:“婧妃,茲事體大,我覺得我有必要向父皇寫奏折,如實彙報情況。”
衛婧頓時就緊張起來,說道:“殿下不能操之過急,總得先搞清楚狀況吧。”
“他都敢抗旨,還搞什麼搞?”武甲怒道。
這貨腦子一根筋,考慮問題向來簡單粗暴。
還沒當皇帝呢,就覺得所有人應該無條件服從他的命令。
李炎也說道:“殿下,聖上派你來是為了解決問題,而不是擴大戰事,真與百濟打起來,武朝也會元氣大傷,屆時你繼位,接手的可就是爛攤子。”
武甲今晚老婆被調戲,借兵又不順,憋著一肚子火,正沒處發呢。
陳元乃是大將軍,他不敢罵。
這裡是衛婧娘家,更不敢罵,隻能找李炎出氣了。
“你特麼也敢教訓本太子,真以為我把你當老師了?”
“殿下,你冷靜點!”衛婧勸道。
“婧妃,不要總是護著李炎,我才是你的夫君。”武甲回道。
李炎也不慌,將竹簡和毛筆推到武甲跟前,說道:“那你就寫奏疏試試,看聖上會怎麼回複你,會不會覺得你沒有解決麻煩的能力。”
武甲雖然沒腦子,但確實怕武帝。
一提父皇,他就能冷靜不少,奏折也不敢輕易寫了。
“殿下不敢的話,我來幫你寫。”
李炎說完拿起毛筆,卻被武甲一把奪走。
“誰讓你多管閒事,蹬鼻子上臉是吧。”
“不是殿下你讓我出謀劃策的嗎?”李炎反問道。
武甲發現李炎這家夥,已經脫離了奴才身份,完全進入了太子少傅的角色,有點管不住了啊。
陳元和衛婧也很震驚,李炎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他是第一個敢跟武甲對剛的老師了。
“那你倒是快說,現在該怎麼辦。”
“等明日見了百濟王再作打算吧,金鐵林不肯借兵,說不定是好事。”李炎笑道。
“怎麼會是好事?”
以武甲的智商,打死都想不通的。
“我還得仔細謀劃一番,太子妃喝多了,陳將軍也累了,不如早點休息。”李炎說道。
聰明如衛婧,立即就懂了。
李炎接下來所說的,陳元不能知道,那一定是關於借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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