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以防萬一,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們還是搬去我家裡住吧。”
陳掌櫃又開始草木皆兵,生怕薑念出什麼意外。
“那怎麼行,若今日無事,明日也無事。難不成我們還能一輩子住你家中嗎?”
彆看薑念拒絕了陳掌櫃的好意,其實他心裡慌得一批。
家裡那些人一點武力值都沒有,若是再中了迷香真真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打鐵還需自身硬,我再去找些打手來看家護院。這樣一來既不用去你家住,夜裡也能睡個好覺。”
“那怎麼行,你初來乍到這淮水城的路都沒摸透呢。萬一找的那些打手裡就有壞人,那豈不是引狼入室,不行不行。”
陳掌櫃想也沒想就否決了。
說得有點道理,但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真就任人宰割嗎?
薑念有些泄氣,往椅子上一攤開始擺爛了。
“那隻能夜裡讓人輪番值夜,大家都警醒著些,免得死的糊裡糊塗的。”
陳掌櫃在屋裡不停的打轉
“其實倒是有個主意,把我的家丁護院們先分一些給你就是了,等風頭過了再重新找些可靠的人來。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不知道要看多久,你得給他們管吃管住發工錢”
想出辦法來的陳掌櫃坐定後喝了口茶。
好家夥,在這兒等著呢。
“這些都沒問題,不過你把家丁分給我,萬一黑衣人知道了也會盯上你,你自家的安危可怎麼辦?”
薑念又想到了另一個角度。
“這你不用擔心”陳掌櫃擺擺手
“本來那日也是我去報官的,要盯上我肯定早就盯上了。而且我家丁眾多,其中還有不少高手,小小黑衣人不足為慮。”
一番探討下來,薑念也無心去做牌匾。出門尋到錢四直接帶著他回自家院子裡去。
陳掌櫃不放心還叫了幾名小廝陪同。
大半日過去了,幾位木匠師傅已經做好了幾張簡單的床架,隻等這些木頭打磨完安裝就行。
想著今晚終於能睡到乾淨柔軟的大床,薑念的心情好了些。
錢爺爺這會兒正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看魚池裡遊動的魚。
是薑念上午出門時叫人買回來的。
“爺爺,今天腳腕怎麼樣啊”
“好多了,已經全部消腫了,剛剛我還叫你李叔扶著我走了會呢”
“去了這麼久累壞了吧,快坐爺爺這兒來。”
錢爺爺還往兩人身後張望幾下
“怎麼一個人也沒帶回來呀?”
“唔”
薑念喝了口茶水又給錢四倒了杯
“雇了兩個人,但那兩人身體不好,我叫他們去醫館看病去了……”
薑念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講起另一件事情來
“爺爺,你給錢大錢二他們起個正經名字吧。現在都開始讀書了,不能總是錢大錢二錢三錢四的叫”
“起名字,我大字不識一個這我哪兒會啊。”
這可難到錢爺爺了,錢家莊裡的人基本不識字,孩子們都按一二三排序,不然叫個狗蛋傻蛋啥的也都是常有的事。
錢爺爺自己的名字,還是當年成親時才找了村裡的秀才給起的,名叫錢福。
“我看你識得許多字,不如你來起吧。”
錢爺爺抓了抓胡子對薑念說道。
我來起?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