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被發現,自是沒有繼續遮掩的必要了。
不如先發製人。
薑念乾脆從隔壁包間出來,推門而入後摘下麵具,也不問候就直接說道。
“想不到張大人這般火眼金睛,看來是早就發現我了?”
“這醒獅酥就是你做出來的吧?”
張大人見到薑念進屋脫口而出便是這句話,雖說是在問薑念,但又像是在肯定心中猜想一般。
“還弄了張麵具戴上,哼。”
張大人冷哼一聲,整理了一番衣裳又坐下了。
薑念給一旁的陳掌櫃使了個眼色,讓他稍安勿躁,看著張大人說道。
“想來大人心中是早有定論,那又何必要來問我呢?”
“果然是你,你究竟是何人?炒菜也做得,這醒獅酥你竟也做得?”
這是來試探來了。
薑念默默歎了口氣,找了張下首的椅子坐定了。
他隨口將先前的理由拿出來用。
“張大人不是聽說了嘛,我是康濟民的親傳弟子,我能做出來醒獅酥也很正常吧?”
“此話騙得了外麵那些人,可騙不了我。康濟民性子古怪不願與人親近,從未聽說他收徒一事。更何況,天地君親師,誰家弟子會直呼恩師其名?”
張大人緊盯著薑念,想也沒想就說出這些不合理的地方來。
他一拍桌子嚴肅的接著說道。
“如此說來,你根本不是康濟民的弟子!你假冒康濟民的弟子是何居心,還有這獅子舞你是在何處見過,今日定要給本官一個說法!”
又來了。
每次都用這一招。
“哎呦張大人,我確實不是康濟民的弟子,但我也是無奈之舉,我要是不這麼說,外麵那些人哪裡會信這是我一個小毛孩能做得出來的?至於我到底在哪兒見過,這都是我的秘密,也沒危害到淮水城的百姓半分吧?”
薑念根本不怕他唬人的模樣,要是有什麼直接證據張大人早就把他抓起來了。
這般三番五次的費勁前來試探不就是說明薑念的身份很乾淨嘛?
最起碼張大人沒查出來原主的身份,也想不到還有穿越這回事。
張大人心想,要不是確實沒發現薑念做什麼壞事,他早就把這個變數給抓起來了。
見張大人沉默不語,薑念又接著說道。
“你看自我來了之後,飛雲客棧贏了比賽,生意是好上加好。現在又做出了醒獅酥來,過些日子還要舉辦獅子舞。”
“人一多花銷不就大了,到時候淮水城的熱鬨繁華必定勝過往日,於國於民於張大人你都是件好事。你又何必一直盯著我不放呢?”
“我知道張大人擔心什麼,若是日後有任何地方危害到淮水城,張大人直接來取我的項上人頭,難道我一個八歲小孩還能和張大人對抗不成?”
“我保證我的秘密不會危害到淮水城,張大人也不必知道。被你知道了我還怎麼賺陳掌櫃的錢?陳掌櫃,你說是吧?”
陳掌櫃在一旁聽著是嚇得不輕,薑念一問到他便連忙點頭稱是。
等餘光瞄到張大人正眼神不善的盯著他看之後又急忙搖頭說不是。
“張大人,不要嚇唬陳掌櫃了。說來說去你是要是喜歡這醒獅酥吧,以後想吃就來,陳掌櫃絕對不會收你一分錢的。”
“你這是要賄賂本官?”
“不是不是,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而已,希望張大人能收下。”
“是啊是啊,在下也是如此想的,以後這間屋子就隻供張大人使用。還望大人不要嫌棄我這小小客棧才是,日後還有勞大人多多照拂。”
陳掌櫃也跟著打掩護,兩人把話題扯開了。
“哼,你二人一唱一和的倒是有意思,既然如此本官也不多糾纏此事了。隻是本官方才還得了一個消息。”
顯然,張大人沒再提身份的事,做出醒獅酥一事算是糊弄過去了。
幸好這張大人還算正直,沒有隨便找個由頭把他抓進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