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亂輪回之活死人!
昏昏沉沉的,在一次的秦明宇又從昏迷中蘇醒,這些天來似乎有些病態的習慣,在昏迷與清醒之中不斷交替。
坐起身來,有些不太對勁,秦明宇看了看。
原來,他又回到了熟悉的家,這裡不是趙家的一間客房,而是陪伴著自己十多年的味道,秦明宇伸展著四肢,大字型的躺在床上,蒼白得天花板無語的回溯著這些天的遭遇。
無神的眼神是疑惑還是懷念?
就像是進大觀園的劉姥姥,對於所有一切都目不暇給,超出自己想像的世界,一個應該是幻想卻又真實存在的世界。
就像是一趟旅行,看了許許多多的事物,現在又再一次的回到了家,生活再一次的回到原軌。
懷裡的祭刀幽泉則像是把旅行時買的紀念品,用來注腳這一次的旅行。
翻身拿出祭刀在眼前端詳著,像是藝術品般,光滑充滿銳利感,隻是靜靜的躺著,就有股懾人心魂的感覺,沉黑色的金屬質感仿佛前衛的工藝品,閉上眼,秦明宇握著的刀似乎有著呼吸,頻率緩慢,似有似無。
雖然說這肯定是個好東西,但自己大概也用不上,反而會招惹麻煩,最後是把它打入冷宮,放到了書桌的抽屜裡。
隱約聽到樓下的笑鬨聲,弟弟看電視的笑聲、爸爸翻報紙的窸窣聲、媽媽在廚房裡的菜刀聲,完全的放鬆了下來。
也不想去思考自己是為什麼會突然的回到了家,這些雜事不該是現在思考,現在隻想要下樓去,吃一桌熱騰騰的飯菜。
“嗨,爸、媽、弟”
後來秦明宇才知道,趙家以一個高中生隨機實驗性抽樣調查的借口,讓秦明宇請了這些天來的假,而家裡當然也是得到了這一個消息,以及五萬元的補償費用,秦明宇懷疑家理之所以會不過問,原因是出在這一筆錢上
隨便編造了一些理由,就把好奇弟弟那給蒙混過去了。
而父母那一邊,也不需要編造什麼理由,因為通知上就有詳明的寫著保密條例,所以也就沒有問太多就過關了。
那份通知上的屬名是趙逸,也不知道他最後是怎麼樣?切磋大會的最後奪主是誰?
秦明宇享受著平常的滋味,而明天也有著讓他苦惱的問題,他的學校課業已經拉下了一大截,接著恐怕會不大好過。
秦明宇一家人圍著餐桌吃飯,秦明宇說“媽媽,我是怎麼回來的?”
“是幾個那理的工作人員送你回來的,沒想到你這麼累,都沒有跟人家說謝謝”
“歐…”
心滿意足的解決晚餐水果,再在樓下窩了一會兒,再道了聲晚安後回到了房間。
看到一個許久未見的人,大姊仿佛是一個仙子般的身姿,笑吟吟的看著進門的秦明宇,朦朧的身影被夜光所迷離,這一幕為何感覺如此似曾相似?是魔主的遺留?還是自己的感觸?
分不出來。
“回來了”大姊笑著說,嬌小板的麗人坐在書桌沿上,身旁是把和她一樣高的祭刀幽泉,撫著它時的眼神是依戀,一種對於過去的無限感懷。
“大姊,我回來了”
“嗬嗬,說說看這些天來你發生了什麼事?”
“自從上次在圖書館那裡…”秦明宇顯得有些喋喋不休,這些是悶在他的心裡卻無法隨便向人傾吐,大姊是個良好的聽眾,也是現在對於秦明宇來說十分親密的朋友。
說著,聽著,聊著,月兒靜謐斜傾,繁星閃爍著夜空,這是個萬裡無雲的好夜空。
聊到深夜,然後睡過了頭
“明宇,快起床,要遲到了”媽媽的叫聲從樓下傳來,秦明宇睡眼迷蒙得看著鬨鐘。
跳了起來,遲到了。
匆匆的換裝抓著書包就急忙忙的跑下了樓,大步的發出很重的腳步聲,同時還低頭扣著襯衫的扣子。
大姊好整以暇的看著,昨夜的的暢談把現在已經不同於常人的秦明宇也給累到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在自己的家裡睡得更沉更香的緣故。
“爸、媽,早安”秦明宇打了聲招呼,爸爸從報紙後探出頭來,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快點、快點,你要遲到了,不要這麼久沒上課第一天就遲到”媽媽拿著鍋鏟,手叉著腰說。
“歐,好”秦明宇連忙三兩口把早餐吐司夾蛋給吞下肚。
爸爸皺眉的說“吃慢點”秦明宇點點頭但還是沒有慢下來的跡象,這時大姐慢慢的飄了下來,因為這家子除了秦明宇都是些正常人,也就沒有其他人看到了大姊的存在。
昨天有聽到大姊說到這些天她的生活,一開始她也很著急,但是卻苦無辦法,由於大姊是由秦明宇的靈魂片段重塑,她還是能夠隱隱的查覺到秦明宇的位置,可惜卻沒有辦法進入趙家境地,隻能在外頭焦急等待。
時間久了之後,也就認為秦明宇一時雖然沒有辦法回來,但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這時才放下了心。
大姊現在隻是段不完全的魂魄,甚至不如路邊的孤魂野鬼,而現在大姊最迫切的就是重修靈體,慢慢的還原昔日的風采。
這是個比死後複生還要困難的事,幾乎等同於創造生命,其實以大姊的學事豐富程度,完全可以使用聚魂的方法快速恢複,但這種一蹴可及的方式會嚴重的造成往日的困難,其實最重要的是,大姊經過如此悠遠的歲月是不可能完全沒有損傷,她也忘掉了不少的事,包括一些功法在內。
秦明宇不在的這些天,大姊除了到處走走看看,就是找了個僻靜的地方修練元神。
幾乎永無止境的歲月早就讓大姊懂得度日的道理,她也不急躁,欣賞著生命裡的小小精彩,一朵花、一隻蝴蝶就能夠讓她開心不已。
也許隻有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才懂得平靜的真意。
相比於大姊的悠哉,秦明宇慌亂了不少,嘴巴塞的吐司就飛奔出門,大姊則是吊在他的背包上,朝著屋裡的秦明宇父母揮手道彆,雖然他們其實看不到。
“啊,公車走了”大姊指著前方說。
“靠”看著公車的車尾燈,秦明宇懊悔著自己怎麼晚了一步,雖然在現在這個巔峰時間公車大概五分鐘就來一班,不過在分秒必爭的現在,時間就顯得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