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質溫婉一笑,回複道“伯伯放心,彪子的人品本宮信得過!”
“那老朽暫且告退!”
王醫正人老成精,早就看出長樂公主對李斯文芳心暗許,二人之間的言辭交鋒更像是夫妻鬥嘴,雖然激烈了些卻也不會讓彼此記恨。
但他一個老人家待在這裡多有不適。
李斯文可不敢讓他走“醫正還是留下,某和殿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合適!”
王醫正瞥了一眼跪坐在一側,低頭不語的紅袖綠珠,心想這不是還有兩個人嗎?
一旁的李麗質早就盼著王醫正離開,見李斯文這樣不知情識趣,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王醫正也不敢走了,這幾年皇室接連爆出醜聞。
皇後派來的四名宮女被李斯文轟走了,王德又回了長安。
如果自己一走,這對年輕男女再鬨出點什麼事兒來他們或許能喜結良緣,但自己肯定會被皇帝滅口!
於是乾笑道“那老朽便在這裡當一根木樁子。”
言下之意卻是,隻要你們不胡來,說什麼老朽都裝作沒聽見。
李麗質俏臉一紅,狠狠的瞪著李斯文,伸出了五根手指。
李斯文斷然搖頭“最多兩股,要不然,某寧可撤掉這個賭局!”
“四股!”
李斯文忍不住譏諷道“殿下,吃相不要太難看!再說陛下富有四海,豈能在乎區區一點小錢?”
李麗質櫻唇一撇,開始哭窮“誰說父皇不在乎?現在內庫乾淨的連老鼠見了都落淚!”
李斯文氣的呼呼的“公主殿下這是糊弄鬼呢?陛下怎麼可能缺錢。”
“貞觀元年,頡利率領突厥騎兵,一路南下陳兵渭水。”李麗質悲聲道“父皇被迫簽下了渭水之盟,搜儘關中府庫,這才讓頡利心滿意足退了兵。
貞觀二年,關中大旱,飛蝗遮天蔽日,父皇從江南調運糧食賑災。
貞觀三年,好不容易等來一個豐年,父皇接受了代州都督張公瑾的建議,決定出擊突厥。雖然將頡利俘獲並囚禁在長安,但也將國庫耗費一空。
就連給祖父修建的大明宮,也因為錢糧不足導致群臣勸諫停工。
這幾年父皇,母後都在節衣縮食,膳不過四道,裙擺遮不住腳麵”
“嗬嗬!”
“嗬嗬是什麼意思!”
李斯文知道她說的有可能是真的,彆看大唐建國已經十幾年,但武德年間每年都在興兵討伐反王,到了貞觀年更是天災人禍接連不斷,國庫自然空虛,財政捉襟見肘。
他撇嘴道“難為殿下說了這麼多,但跟某有一文錢的關係?”
“石鹽山!”
“終於圖窮匕見了!”李斯文仰頭又嗬嗬兩聲。
“說話!”
“某剛剛做了決定,再不做鹽巴生意了!”李斯文聲音平淡,似乎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