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太,命給你要不要!
周信埋頭吃的正歡,邊吃還在邊刷小視頻,好不愜意,連應夏站在門口也沒發現。
許是一個視頻太好笑,周信笑的抬起頭來,笑容瞬間僵住,急忙起身。
“太太好。”
應夏看了一眼他滿桌的餐盒,似笑非笑的說“陸總說你忘了給他訂餐,周秘書倒是給自己訂了不少。”
周信“……”
“開玩笑的,你慢慢吃。”應夏轉身離開。
周信一個頭兩個大,誰來替他解釋解釋,明明訂好送來了,老板說不吃,丟給他後帶著老板娘去吃員工餐廳。
還好他是個男的,要是個女的,估計會以為他和老板有一腿,自己不吃都要讓給他吃。
這鍋背的,忒冤枉了。
到了八月,持續性的連晴高溫,有時候出門一冷一熱,應夏一下就感冒了,折騰了幾天才好,醫生說她體質差,缺乏運動。
算起來近兩年確實是運動越來越少,心裡積壓的事情多,頹喪了。
會所包房裡烏煙瘴氣,陸錦川剛進門就皺眉。
房間裡麻將桌四周坐了人,方淮正對著門口,見陸錦川來,揚了揚手,“快來接下,老頭子突然查崗,我得回醫院一趟。”
方淮早想走了,走了就四缺一,被許容白拉著死活不讓他走。
陸錦川解了袖扣,走過去坐下,掃了一眼牌麵,“什麼爛牌,不是輸的想跑吧。”
方淮把籌碼往他麵前一推,“小看我了不是,賭神好嗎?爛牌照樣贏。”
陸錦川往桌上掃了一眼,魏庭西身邊的姑娘換了人,不是上次吃兔兔那個。
許容白身邊空空如也,還有幾個姑娘在沙發上坐著自拍,也不知道是誰帶來的。
魏庭西介紹,“我哥,陸錦川。”
姑娘抿嘴笑,“我以前一直聽說陸半城,還以為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沒想到這麼年輕。”
這姑娘一張口就不會說話。
許容白想也不想就說,“二哥,你怎麼每次找的姑娘都一個樣。”
姑娘不高興了,嘟著嘴撒嬌,“你還找了多少姑娘啊,我這樣怎麼了嘛?”
魏庭西睨了許容白一眼,“你是第二個,上一個是個明星,他誇你漂亮呢。”
那姑娘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連陸錦川也忍不住笑了笑,魏庭西這套說辭聽了八百遍,每回都說對方是第二個。
魏庭西生怕許容白再說什麼,主要是怕懶得哄,點燃一支煙問“今天怎麼有空,不用陪嫂子了?”
陸錦川摸了張牌打出去,說“和她閨蜜打網球去了。”
許容白把一張二萬“啪”一下拍在桌上,忿忿道“怪不得最近我約她總說沒空,一周有三天說要打球,我還以為她忽悠我連借口都懶得找了。”
許容白想了想,和陸錦川商量,“哥,要不你陪嫂子打球,讓我約個會唄。”
“她不喜歡和我打。”陸錦川似想到什麼,笑了笑,“她嫌我侮辱她。”
小姑娘脾氣倔,認真打她接不上球,不認真又嫌他瞧不起她,連看都不讓看,立誌要在教練的訓練下以後讓他驚豔一次。
魏庭西打出一張牌,嘴上一時沒了個把門的,“你怕是想換個方式侮辱她。”
陸錦川抬眸掃過去,一推牌,胡了。
魏庭西看了看陸錦川的牌麵,明明能做大,這麼早就胡他,很明顯是剛才那句話惹的他不快。
但凡和應夏有關,一句玩笑都開不得。
與此同時,北城一家網球館裡。
應夏正和陪打的教練一起打球,譚菲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接電話。
掛斷電話後對應夏喊了句,“程牧安到了,我去接他。”
程牧安也是剛到,坐在車上沒下車,沒過一會兒,球館門口傳來刺耳的刹車聲。
他循聲望去,正好看見一個男人咬著煙從跑車上下來,抬眸看了一眼門頭,把煙丟在地上蹍熄。
走到門口,忽然下意識朝程牧安的方向望過來。
明明對方看不見車裡,程牧安還是感覺到了對方的視線,兩人對視了幾秒,男人轉身離開後,程牧安若有所思。
做律師這麼多年,什麼樣形形色色的人都見過,男人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身上的危險氣息絲毫不加遮掩。
外麵日頭太毒辣,譚菲站在門口衝程牧安招手讓他進來。
程牧安下車走過去,譚菲指了指他的車,“不停地庫去一會兒曬成烤箱。”
“算了,”程牧安道“我一會兒就走。”
譚菲沒再堅持,眼睛一撇看見了旁邊的跑車,“嘿,這誰的車,挺騷包啊。”
兩人說說笑笑走進球場,教練坐在休息區玩手機,卻不見應夏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