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太,命給你要不要!
晚上的氣溫隻有兩三度,陸錦川從衣帽間裡替她拿了件羽絨服出來,“伸手。”
應夏把胳膊穿進袖子裡,“我自己去吧,忙了這麼多天,你在家休息。”
陸錦川替她拉上拉鏈,把圍巾替她圍上,將長發從圍巾裡撥出來,這才說“我送你去,然後去看看西子。”
秦新月住在一個一個高檔住宅小區內,一梯一戶的大平層,電梯要刷卡進入,秦新月裹著外套下樓來接她。
陸錦川把應夏交到她手裡,聞到秦新月一身酒氣,嚴肅道“她不能喝酒。”
秦新月笑起來,“你都發話了,我肯定不敢讓她喝,放心,我自己喝。”
陸錦川剛拉開車門,又回頭看應夏,食指點了點,半是警告,“不許喝。”
“知道啦知道啦。”應夏連連擺手,看著陸錦川的車離開才跟秦新月一起上樓。
秦新月的房子裝修是一股性冷淡風,去繁求簡,很有一種簡約到極致的樣板間的味道。
秦新月自嘲地笑了笑,“不像家是不是?”
“但是很好看。”應夏說。
桌上還有半瓶開封的紅酒,秦新月記得陸錦川的叮囑,替她接了杯溫水,自己端著杯子喝起來。
“我媽找人裝的,她以為我喜歡。”
應夏有些詫異,“我也這樣以為。”
秦新月坐在地毯上,蜷縮著腿,手裡捏著杯子搖晃,“大家都這麼以為,以為我要強,以為我喜歡自由,可是……”
她仰起頭,忍著眼眶裡的淚,“我挺想有個家的,就像你和陸錦川一樣。”
“會的。”應夏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秦新月搖了搖頭,“不會了,我生下來就叫新月,你懂那種感覺嗎,從出生起,大家都默認了我已經是魏家的人,後來慢慢長大,連我自己都這麼以為。”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十幾歲就想嫁給他了,我一直以為我對他來說是特彆的。”
“你是,”應夏肯定地說“我認識西子也有好些年了,沒見過他為哪個女人像今晚這樣過。”
秦新月輕嗤了一聲,“他就是覺得被我戲耍了,麵子上過不去,他太要強了,不過我也要強。”
應夏把杯子放到桌上,也跟著她滑到地毯上坐著,“他在找你,或許你們該好好談一談。”
秦新月仰起頭,幽幽地說“我們倆一見麵就掐架,從來沒好好說過話,不是他被氣死,就是我被氣死,我想通了,算了,這生日禮物就不要了。”
“什麼生日禮物?”應夏轉過頭問。
“答應彆人的生日禮物,隻能食言了,收拾收拾就回加拿大。”
應夏明白她有許多不方便說出口的話,也不追問,隻說“我不擅長安慰人,但是你告訴我的話,我今天聽了就會忘記。”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