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的補給車被敵方精準打翻。
村民們歡呼雀躍起來,越戰越勇,他們亢奮的享受著戰鬥。
這是他們獵到的肥美獵物,在這場連孩子都需要參加的戰鬥中,每個人都拚命著。
他們是不怕死的亡命者,適者生存,優勝劣汰,這裡比津島在美利堅區域看到的還要殘酷,還要可悲。
她看著後視鏡中熟悉的小孩子,與那張照片裡的樣子一樣,隻不過長大了不少,有十來歲的樣子。
但她拉彈的動作熟練又精準,沒有勤奮練習是不可能做到的,勤奮練習這個在小孩身上確實不可思議,但這裡卻司空見慣,習以為常。
兩方交火著,流彈不長眼,等津島坐起來在再去看時,小女孩已經倒地,剛拉開還沒來得及投出去的子彈已經在身上炸開。
津島垂下眼瞼沒有在去細看,會是怎麼樣的場景已經在腦海中浮現。
深夜的戰鬥持續了一個小時,對麵截取翻車的補給資源逃走,組織完好的保存下了交易貨物,損失一輛車,和車上的兩名成員,其他人基本受了些不礙事的輕傷。
戰後現場滿地狼藉,這裡太偏僻了,偏僻到地圖上都不曾描述到,更加不會有人管,所以這裡混亂不堪,沒有秩序,或許強大就是唯一秩序。
組織的車輛再次前行,他們失去了補給,隻能靠剩下的餘糧過渡這幾天,最好在兩天後能夠看見新得城鎮,收集點物資好繼續趕路。
津島算是這一行人裡最沒用的。
她是什麼力也不出,什麼忙也不幫,連打架時拿著個手槍都不會隨便開兩發得,完完全全擺爛在後座躺著,就這麼看著副駕駛的琴酒忙上忙下,命令這命令那得,好不愜意。
琴酒也沒指望這個廢物能幫到什麼忙,不在半路被打死都是萬幸,不添亂還差不多。
找了個安全點的地方,一行人停車休整,補充能量恢複體力。不然在遇到這種情況可能沒有餘力反擊,再怎麼說他們也隻是肉體凡胎,會餓,會累,需要吃飯,睡覺的人類罷了。
“大哥,物資乾糧那些沒有了。”
伏特加從車輛裡清點了一圈回來,宣布著這個明知故問的壞消息。
琴酒“嗯”了聲,算做回答,目前的情況也隻能等到明天前進看看。
預估了路線和行程,半路沒有突發情況勉強可以撐到中東中心5區與基安蒂他們彙合。
組織人員倆人搭檔輪流守夜休息,被單獨出來的津島從一開始就沒有搭檔,不如說她是琴酒的附屬品。
在其他人員看來,隻是個漂亮無用的花瓶,但畢竟是代號成員的事情,底層的他們也不好提反對意見。
琴酒在他們眼裡很有威懾力,不如說早就被震懾的不會反抗,這樣起碼還有活路能拿工資,比一具冰冷的屍體強。
一個閒人津島懶洋洋的躺在車後座,起碼都躺了一路了,就她最閒!
“一切都結束了,在意的終究會失去,不存在永恒的東西。”
“願您安息!”
津島坐起身,打開窗戶,看著外麵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