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月也知月城中三妻四妾的男子不在少數,可是她沒想明白陳磊為何也會這樣,為何會忘了以前她傾儘家中一切的東西助他功成名就,還甚至為他差點付出了命。
他對她親口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才讓她敢用一輩子去做這個賭注。
可到頭來的結果是如此,李媛月也忘不了陳磊總在她耳旁說著那些一生一世的甜言蜜語,忘不了他說了三十年的承諾。
但最後他還是負了她。
這一朝情傷,讓李媛月痛徹心扉,也讓她萬劫不複。
記得是那天的下午,李媛月幫著陳磊收拾他外出回來的的衣物,她發現裡麵的每件衣服上都若有若無都有一種香氣。
加上她本對香料便天生熟悉,一聞著便知是他從彆地所沾染來的,還是女子所用。
李媛月正想再翻找看看有無其他東西的時候,在陳磊身邊服侍的翠竹找了進來,這時她才慌忙住了手離開了。
出去的路上李媛月一路的恍惚,她不知該如何麵對陳磊,她想她並不知事情的全貌也不敢妄自質問,所以那夜她表現得慌張無措。
直到她重病期間的那次派人的跟蹤。
想到此處,李媛月紅腫的眼中為他落了最後的一滴淚。
她抬手擦去,轉身去看著陳磊,嘴邊牽強地扯出了一抹笑意。
“大人,我在這院中待了大半個月了,今日陽光正好,你可願陪著我出府去轉轉。”
“媛月你身子才好些,我怕出門你的身子會受不住,這園子中各色的花也開了,我便陪你逛逛園子,出府我終歸是不放心的。”
李媛月聽著嘴角的笑意更加牽強了些,看著陳磊依舊笑道。
“就這一次,有大人陪著我,我不怕的!聽碧枝說城西那片桃花林的桃花開了,我想去看看,這院中這一棵都快凋了,我瞧著沒趣。”
陳磊聞言猶豫了一下,但看著外麵的春色剛好,便答道。
“那好!我們就去那邊看看桃花去。”
“嗯。”
“……”
此刻月城城中。
江婉自城守府出來之後,一路朝她經常去的福滿酒肆去了。
因就在前幾日她打聽到有人對她談起過她要找那人,她開始本是不信的。
可當那人拿出一封信時,那上麵的字跡她認得出是那人的筆跡。
但那時對方隻是讓她瞧了一眼便收了回去,江婉未瞧清楚那上麵的內容,說要等到她帶了也能證明她東西的物品才會與她相見。
可能證明她自己身份的那枚玉蘭玉佩,不知何時掉落了。
雖然說那塊玉佩除了值點錢和證明她的身世便也不甚重要,這是雲國皇族人人都有的,除了裡麵所特有的標記除了她最信任的人便沒人知道。
她需要一枚一模一樣的玉佩並加上她特有標誌,她才能找到她所要找的人,便耽擱了幾天找匠人做一個大致的玉佩。
她想若是那人是她要找的人,那人見玉佩上特有的花紋也是該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因此今日她拿著玉佩去赴了那人的約,可等江婉到了那裡的時候,整個酒樓內雜亂不堪裡麵無一人。
江婉看那樣子應是被人砸了有好幾天的,她一看見麵色疑惑,有些慌張地闖了進去,可沒有她所期望的東西。
滿臉失望的江婉從酒肆裡出來,找了一旁一個賣包子的商販詢問才知此處在三天前的一夜突然一群鬨事的人闖進來,將整個酒肆又打又砸,嚇得裡麵的老板跑了路。
“大哥,那你可知道那群鬨事者是何人,為何突然要闖這間酒肆呢?”
說罷買包子的阿四看了一眼江婉,擺手搖了搖頭說道。
“不記得了!”
江婉看出來阿四的意思,從小包裡拿出了一兩銀子放在他的攤子上。
“大哥可記起來了?”
阿四見桌上的銀子笑開了眉眼,一把將其裝進了口袋裡麵。
“現在有些印象,那些人都是城東頭那邊的一些個小混混,在這城中經常鬨事,砸酒館子這些個事我們也是見怪不怪了的。隻是不知姑娘打聽這些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