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鬨劇結束,驚動了城守府全府的人也驚動了官府。
江婉此時還怔愣在原地落淚,沈億君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皺起了眉,他是一點也不想牽扯進之後的麻煩之中。
便帶著孟飛慢慢地從一旁隱出,順便帶了一個江婉。
沈億君一路拉著江婉離開,江婉也沒有反抗,她隻是還沒有從剛才的一切中走出來。
雖說是她從雲國到月城是一年的跋涉,自以為自己經驗頗足,也自以為自己再見生離死彆時能像沈億君那般看得灑脫,看得淡。
可是她不能。
“你說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何就短短的幾天時間他們就可以變成這樣,殺人,自殺,人的生命就這般輕賤,這般不值嗎?”
她固執著看著走在前麵的沈億君,此時黑夜退散,晨曦落入,微光稀薄,一束光恰巧的照到了沈億君的身上。
沈億君聽著江婉的話猛地停下了腳步,回頭卻見的是眼眶泛紅的江婉,見她的眼中是不甘與憤怒。
沈億君看著這樣的江婉,眉頭皺著更深了,他很想對江婉說在這個時代下人命就是這般的不值錢。
可他此刻卻是說不出這句話了,他再沒有剛才對著李媛月一般的從容。
“也許對他們來說,這樣的結果就是是值得的。”
江婉聞言一愣,看著沈億君有些激動地說道。
“戰場上的人們就為了他們孤注一擲地戰鬥,不是想要看見這樣的結果。”
江婉的聲音哽咽,沈億君儘量控製著情緒說道。
“可是江婉,你沒有經曆他們的一切,就沒有權利替他們做決定下評判,這件事有沒有價值。”
沈億君的話音一落,見江婉立刻要開口反駁自己,便率先開口打斷她道。
“好了現在說正事,現在城守大人死了城守府之後肯定是風波不斷,你是想要困守著月城?還是隨我一起去青州?”
江婉聞言,一時吞下了口中要說的話,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濕潤,恢複了情緒說道。
“可若是月城官兵追查該如何?”
“我自有辦法,但是這通關文牒隻有我這裡的一份,隻是你可要同我一起?否則你無路可走。”
江婉聞言久久沒有說話,她也知隻有同沈億君一道自己才能脫離城守府的事件也,隻有如此她才能前進,便抬頭看著沈億君點了點頭。
“那我們回去收拾東西,即刻出發。”
“好!”
說罷江婉走回了自己的客房處,晨光熹微下她恍惚地進了院子,卻是未看見此處杏樹下站著一個人影,直等到她進門時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江婉此時一下子警惕了起來,摸索出在袖中的匕首,一個轉身將身後之人挾持住,匕首抵在那染人的脖子間,匕首見了血。
“你是誰?”
“朝雲,好久不見!”
江婉聽見這個稱呼僵直了身子,可那人蒙著麵,一身黑衣江婉看不出那人的模樣,便湊於那人脖頸間的匕首又進了一寸。
“說你是誰,如何識得我?”
江婉說罷,隻聽著那人推開江婉抵在她脖子上的匕首,低低地笑了一聲。
“不記得我了嗎?你的這般武藝還是以前我拉著你去我們家的練武場學來的呢。”
說著,那人將臉上的黑布扯了下來,一張明豔的臉赫然出現在江婉的麵前那是謝青韞,她看著一下紅了眼眶。
“青韞……你還活著!你沒有死!”
謝青韞聞言歪頭看著江婉半開玩笑道“阿婉很想我死?”
此刻江婉的情緒激動,又是哭又是笑的手中匕首落地,緊緊抱住了麵前的謝青韞聲音哽咽道。
“太好了!青韞……你還活著……。”
江婉的情緒激動了好久,謝青韞才慢慢將掛在自己身上的江婉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