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億君看到最後,捏著信紙的手用了力,額角上的汗順著臉流了下來。
他想江婉是不會這般不打招呼便走了的,便看著紅雀的眼中滿是冷意。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紅雀,還是你告訴了她什麼?告訴我!”
“我…我,江姑娘知道公子生病的消息了!”
“你告訴她的,我不是說了不準告訴她嘛!你是沒聽懂我的話嘛!”
“公子,紅雀沒有說,是江姑娘自己猜到的。”
紅雀說著聲音哽咽,看著沈億君不知如何是好,孟飛看著哭著傷心的紅雀。
“公子,紅雀也不是故意的,江姑娘的武功還算是好的,想她應該沒有事兒的,還是您的病現在折騰不得!”
“孟飛,你現在還為她說話,你不是不知道現在吳國的情況,她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全!孟飛,馬上去備馬車,我要去找她,她才離開了一天應該不會走遠!”
說罷,沈億君便掙紮著要起身,孟飛掙不過他退到一旁直直地跪了下去。
沈億君看著孟飛愣在了原地。
“孟飛,你這是做什麼,也是要違背我的命令嘛!全是要反了嗎!”
“公子!她也許不是您要找的那個人,你沒必要為了這樣不確定的答案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
孟飛不顧以前所說,一口氣將沈億君顧忌的話說了出來,認真地看著沈億君。
“公子,你以前不是告訴過在下,絕不要為了不確定的事不顧一切,否則後果是萬劫不複!您是忘了嘛!若江姑娘是公子要找的那個人,難道公子是忘了是誰滅了雲國,是誰殺了江姑娘的父母……。”
沈億君聽著孟飛的話,捏緊得手指關節泛了白,眼中是不明情緒,但最終卻還是鬆開了手。
“孟飛,閉嘴!我知道,隻是…她我不能不管!她對我很重要!”
孟飛和紅雀聽著一愣,孟飛抬頭看著沈億君眼中滿是震驚。
“公子,你這是……。”
沈億君沒聽下孟飛後麵的話,披著鬥篷走了出去。
可剛出院子時,便看見陸柏清帶著陸啟辰一行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江婉自那天陸府逃出來後,問著路上的人一路向北而行,可她的第一個難關不是一路北上會不會迷路而是如何出去青州城門。
昨日她去城門口打探了一天,發現那裡出城也是需要通關文牒的,而她本是被宋億君送進的青州城,本就沒有通關文牒。
而著偌大的青州,她也是除了沈億君便沒有一個認識的人,也不敢公然去官府討要,否則便是會將身份暴露這裡的城守可沒有月城的陳磊善良。
她也嘗試過跟在出城行人的身後想著溜出去,可嘗試了幾次都被捉了回來。
她這一天無法,便拿著身上所剩的錢銀找了一間客棧住了一夜,等著第二日再出去找找辦法。
但這一天也是收效甚微,直到一次她在離城門口不遠的橋邊處遇見了一個富貴家的小姐出去,便當街攔下了馬車,馬車停了下來,她想求著那位小姐載她出去。
車窗的簾子被掀開,裡麵坐著的陸鳶斜眼瞧了一眼站在外麵的江婉,上下打量著,嘴角冷笑。
“你是何人,敢當街攔本小姐的車!”
“姑娘實在有禮,我出城有事兒,可巧通關文牒落在家中了,但我這事兒也急,姑娘能否載我一程,作為報答我這塊貼身玉佩給姑娘,可好?”
陸鳶聽著望了一眼江婉手中的那塊用溫潤白玉,不屑的笑了笑。
“這樣粗鄙的東西你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再說你看我像是缺這些東西的人嗎?”
江婉聽著陸鳶滿口諷刺的言語,也沒有生氣,依舊笑盈盈地看著她,見陸鳶要關了簾子準備離開,便立馬喚住了她。
“姑娘可是小看我這塊玉佩了,不知姑娘現下心中可有意中人?”
江婉的話音一落,馬車裡麵果然響起來了一聲“停車!”的女音,江婉聽著知道她是上鉤了,嘴角一笑。
看著馬車的簾子被重新掀開,陸鳶看著車邊的江婉收了剛才囂張的氣焰,可心中仍是有些自己的小傲嬌。
“為何這樣問?”
“那姑娘,可是有了?這般我才好將我這塊玉佩的好處給姑娘說道說道。”
陸鳶紅著臉點了點頭,眼睛不自主地朝周圍看著,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聽見江婉的聲音,便最後目光落在了江婉的臉上。
“你倒是說說,若是本小姐高興了,同意你搭我的馬車出城,若是不滿意我可是會叫人來捉了你這個招搖撞騙的人去!”
陸鳶說著,江婉唯唯諾諾地點著頭,將手中的玉佩遞到了陸鳶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