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回阮府的路上,江婉因剛才和沈億君的一番爭執下來又是加重的病情,此刻江婉躺在阮謙的懷中止不住的顫抖著身子。
“不要!不要,我們不要一人走,不要!”
阮謙不知江婉夢到了什麼,隻是看著這樣的江婉,心中很不是滋味,覺得此刻的馬車跑得太慢了,還可以再快一點。
他現在也是很懊悔自己當時為何要離開江婉的身邊,也在懊悔自己為什麼要把江婉帶到這個宴會上來。
他一定要讓傷害江婉的那個人付出代價,若是江婉有任何事,他不介意讓許辛落為她陪葬。
他這般想著,一邊將全身發抖的江婉抱著更緊,一邊唱著小時候自己母後常唱給自己聽得那些小曲安慰著江婉。
可此時的江婉已全沒有意識,一會兒宛如掉進了冰窟,一會兒又宛如被放在火上烤著。
此刻她昏沉的腦袋中一會兒夢到雲國滅國時的場景和自己的皇兄被宋燦找到推上斷頭台,一會兒又夢到沈億君將自己騙得傷心欲絕的畫麵。
這些夢境反複交替地出現,江婉心中悲傷與憤怒交織。
這時感受到有人緊緊地將自己抱住,一個溫柔的聲音落在了自己的耳中,慢慢地撫平了自己不安的情緒。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不太看得清眼前的究竟是何人。
隻是下意識地喚了一聲誰的名字後,抱著自己的那人身體一僵,聲音也戛然而止了。
意識最後的清明時刻隱約聽了一句“為什麼還是他”。
此時天邊的火紅的太陽開始西墜,天邊殘留的燼光照射進了阮府裡的一處小院中。
西邊紅霞,美得不似凡景,一隻白貓趴在窗欞上,看著床榻旁的兩人不敢叫喚。
“主人,已經做好了?”
“沒把人給弄死吧!”
“放心留了一口氣,已經將人甩到了許府的門口,這刻應該是在找大夫醫治了。”
阮謙聽著羽的彙報,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隻是目光一直落在還未蘇醒的江婉身上,喃喃自語道。
“已經兩日了呢!阿婉,你為什麼還不醒呢?”
他一半的臉落在黑暗處,一半的臉任由著殘頹的暮色籠罩。
這時就在阮謙將目光挪開的下一秒,江婉的眼睛動了動。
“對了陸府那邊有何動靜,那個沈億君這些天在做些什麼?”
“自那天之後,他便一直待在陸府裡麵沒有現身,聽裡麵的人說是因為他回去後又舊病複發了,到此刻還在昏迷中。”
“舊病複發?”
“對,說是很早以前就落下的毛病,但具體是什麼病,又是如何患上的,這個小的就不知了。”
阮謙聽著羽的回話抿著嘴看著窗外漸漸散儘的餘暉一言不發。
他雖前些日見到沈億君時,便看得出他這個人身子是不太好,但阮謙沒有想到沈億君竟是因為常年病痛的折磨才是如此。
這般想著,阮謙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江婉,向羽又招了招手湊在他的耳邊說道。
“你派人去調查一下沈億君以前在大辰國的事情,包括他為何得病,得了什麼病一切都調查清楚。”
阮謙對羽耳語完畢,便將他揮退下去了。
一時房間內落得安靜,阮謙來到了江婉的榻前,看了江婉好一會兒才開口幽幽地說道。
“阿婉何時醒的,為何不出聲?”
江婉聽著阮謙這樣一說,不自覺的捏緊了攥著錦被的手,不知道阮謙是如何知道她醒了的。
這一刻她還想著努力的裝睡。
阮謙看著江婉的臉上的表情一會一個樣,不由得笑出了聲。
他想江婉應該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演技很差,此刻竟還掙紮地裝睡,看來他要耍一次流氓了,江婉才能真正地醒來了。
“啊!阿婉居然還沒有醒!”
阮謙說罷江婉有些得意自己沒有被發現,而接下來阮謙假意將手放在江婉的額頭上摸了摸。
江婉有些疑惑阮謙這一番的動作,她明明早已不發熱了呀。
“呀!這麼燙,如此這般看來隻有我給阿婉用身體降溫了!”
阮謙說完,江婉聽著一愣隨即聽到了一些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江婉睜開了一條縫望了一眼。
這不望還好,一望江婉這下是真的慌了,她看見阮謙真的在脫衣服,而且都將外衣脫完了,開始脫裡麵的衣服了。
而阮謙看著江婉此刻的表情,他沒有想到她看見了會是這番嬌羞的樣子,便不由更加的想戲弄她一番。
此時在床上的江婉腦袋裡麵在飛速旋轉思考,她在想一個不太做作,而又自然的蘇醒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