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謙就這樣看著江婉看了許久,因為這次不想放過,他想要等一個確切的答案。
其實今日的一切對阮謙來說,都是促使他朝江婉走向這一步的時候。
以前他總是還想等一等,等江婉完全對自己上心,等著江婉心中完全容下了自己。
可是現在他等不及了,安樂公主的到來,久走而歸的國師還有那個大辰國國師宋燦,還有身體逐漸衰落的父皇,一切的一切都帶給了阮謙一個不好的預感。
所以這次他看見江婉受傷,便也沒在顧忌一路上來自大辰國百姓們投來的目光,而一心等著江婉的回答。
可江婉看不懂阮謙此刻的想法,也讀不懂他的心便看著阮謙隻是說道。
“若是答案無果,六皇子可會生氣?”
阮謙聽著江婉的這個反問的回答一愣,看著江婉搖了搖頭說道“不會。”
江婉看著有些發愣的阮謙,伸手幫他擦去了不知何時落在臉龐的汗珠,嘴角是笑意。
江婉想若是一切都有它發展的規律,她想著自己已經找到了自己阿兄和青韞,有得到了可以複仇的希望,江婉此刻覺得這一切規律也許會想著好處發展。
所以此刻她想為自己賭一賭,便給自己一個機會,給真正愛著自己的那人一個機會,也給自己報答眼前之人一個機會。
“阿阮,若等我所求之事一切落定,若是到時候阿阮還對江婉有這般的赤忱之心,到那我江婉願給阿阮一個心安!”
阮謙聽著江婉這一不算長的回答,抱著江婉的手頓住了,剛才滿是緊張的眼中此刻已有細碎的星光落入。
“可真?”
阮謙的聲音因剛才的緊張和現在的激動已經帶有了些許的沙啞,而江婉看著他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隻是我想要的是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六皇子你是知道的我要所要做的事是萬分艱難地,稍有不慎便全盤皆輸,所以這一場許諾也許到最後都會是一場虛妄,如此你可後悔?”
“阿婉,你知道我心悅於你很久很久了,不要說是萬分之一的機會,隻要你答應我哪怕我本知隻是一場豪賭,我都願意放上我全部的一切陪你,絕不作假!”
阮謙這句話說得真誠用了全部的真心,讓它撞進江婉的心中,來得猝不及防。
江婉聽著有些發暈,兩頰漸漸紅了起來,看著阮謙望向自己在發著光的眼神,便不自在地猛地掙紮著從他的懷中出來,匆匆說了一句。
“六皇子都說好了,我們便快些回去吧,待會兒阿兄要等急了。”
說罷江婉便進了馬車裡麵,而還在原地的阮謙看著江婉匆忙地背影嘴角的笑意怎樣也壓不住。
王府的馬車行駛了,在其一旁的酒樓上,沈億君站在那裡看完了江婉和阮謙剛才的一切目光黯淡,垂在一旁的手已經捏著發青。
“公子,他們的馬車已經走遠多時了,我們可要回去了,待會兒您還有安樂公主的那些事要處理呢!”
沈億君聽著一旁紅雀的話,握成拳頭的手這次放鬆開了,將目光從那輛馬車上移開了。
“紅雀,安樂是如何知道江婉的她的身份以及她在吳國的這個消息,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紅雀聽著沈億君這樣說,不由一愣。
“公子何故這樣問紅雀?”
“今日她能做出這樣的事,雖說有宋燦那人在旁邊攛掇,可安樂不會因為他那幾句話便做出這等不要臉麵的事來,所以你給她說了些什麼!”
沈億君說著轉頭看向了一旁的紅雀,這刻的聲音也是異常的嚴厲,看著紅雀的眼中也滿是冷意。
紅雀被沈億君這樣看著慌了神,什麼也不顧地跪在了地上,一旁的孟飛看著吃了一驚。
“公子,這…紅雀她不會做這樣的事……!”
“閉嘴!孟飛,你先去把我的人皮麵具收拾妥當,待會兒進宮!”
沈億君的話音一落,孟飛還是看向紅雀猶豫了片刻,但看著沈億君還是回了一聲“是”轉身進裡麵去了。
沈億君看著孟飛離開後,又將目光落在了紅雀的身上。
“至於你——紅雀,你該明白現在誰才是你的主子,你朝外送出去的信鴿彆以為自己瞞著有多好,我不是傻子!”
說罷沈億君便也要抬腳離開,這時跪在地上的紅雀出聲說道。
“可是公子,安樂公主才是你找了好久的那個人,你……你為何還要執著於沒有一個結果的答案!”
沈億君聞言頓了一下,留給紅雀一句“待會兒你不用陪我進宮了,自己回府去想清楚,這些事你該不該插手!”說罷沈億君離開了。
而在六皇子府,江婉他們回府時已經是快接近天黑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