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裴玄聽著阮謙的話愣住了,看向阮謙的眼中也早沒有了剛才那般的漫不經心而是變得正經了起來。
“在下是可以救國主,隻是在下這個法子隻能延續國主一個半月的命數,到時候便是神仙也沒有辦法了,王爺還要嘗試嗎?”
“時間夠了!”
裴玄聽完阮謙的話,便對著阮謙微微施了一禮便朝著殿階上走去,走了幾步時卻又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看著阮謙眼中情緒不明,隻是說道。
“你說過護好的人,不可後悔,這是我要的一個承諾,唯一需要六王爺需要的應下的承諾”
阮謙聽著一愣,看著風雪之中一身墨綠色的裴玄身影變得模糊了起來,在阮家的眼中此時的裴玄已經完全是他心中所猜忌的人重合了起來。
阮謙看著還在等著他答案的裴玄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隻要我還在這世間一天,我定會護她無虞!”
說罷裴玄看著阮謙嘴角淡淡的笑了笑,隻是這笑未達眼底,落在阮謙眼中更是滿目悲傷。
而這時的六皇子府中,午後的雪到了後麵是越來越大了,江婉後麵一下午的時間便也隻能待在屋子裡麵看著外麵的大雪。
她看了一下午,一直到外麵的天越來越晚,眼見著就要到用晚膳的時間了,可是院門口並沒有阮謙的身影。
這時翠落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見江婉正坐在桌子旁邊擦著她好久沒用的劍,翠落看著一愣抬腳走進去,將端著的點心放在了一旁看著江婉道。
“姑娘,何故將這把劍給拿了出來?”
江婉聞言抬頭看了翠落一眼,嘴角笑著說道“好久都沒用過它了,我想著之後還是隨身帶在身邊的好,這樣遇見個什麼事也好防身。”
江婉說著放下手中的劍,看著翠落問道。
“再且,我聽阮謙說過你們吳國是不禁止女子帶劍的是嗎?”
翠落聞言點了點頭“確實是國主親自頒過詔令說過不禁止的。”
“所以說多一樣東西好防身,而且你們這個國主還挺開明的,就是有點喜歡猶豫不決。”
翠落聽著江婉的一番話,臉上的神色變了,看著江婉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
江婉感到翠落的不對勁,便將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來回打量著。
“翠落,可還有事兒瞞著我,你知道我這個人見不得一點隱瞞的,快說有什麼事兒!”
翠落看著江婉這般駭人的目光,又瞧著江婉此番是定要問出個所以然的樣子,便也索性開口說了。
“姑娘,可知我們國主以前原是也禁止女子當街帶劍的,但是自從宮中來了個淑妃娘娘,我們國主卻是不再禁止了。”
江婉聽著,已經是撐著手在等著翠落講下麵的話了,可是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淑妃娘娘!這位是誰?”
“姑娘不知道?”
“我為何要知道?”
江婉聽著翠落問得有些奇怪,但是隨即又聽得出,她的意思這個淑妃可還與自己有些關係。
翠落聽著江婉這樣一問,便左右看了好幾眼,然後湊到江婉的跟前小聲說了一句。
“淑妃娘娘可是我們家王爺的生母。”
江婉聽著這裡著實愣了一下,她還真沒有想到會是這一層,而且她卻是從未聽阮謙個跟自己提起過。
江婉這般想著用眼神示意著翠落繼續說下去。
然後便又是聽見翠落說起當年的那些個吳國往事。
她說那淑妃娘娘本是一個武將家出生的女子,一身武藝當時可是驚豔了當時整個吳國,讓當時好多隻能待在家中女子驚豔她這般的灑脫。
當時人們都在想以後會是哪位男子可以配得淑妃娘娘,人人都在猜想。
可就是沒有想到,最後淑妃娘娘是進了皇宮嫁給了當今的國主。
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故翠落說她卻是不知道的。
隻是說接下來皇宮的日子淑妃成為了後宮獨寵的對象,而就是在那些時候她生下了六皇子阮謙。
因此阮謙一出生便是皇宮中最受寵的皇子。
可這樣的日子一直到雲國被大辰國滅國的前一個月,也就是淑妃娘娘的父親在前線戰死的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