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聽著這個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女聲,目光處還瞥見了身後一抹紅,下意識地握緊了一旁的佩劍。
然後轉身看著那個帶著帷帽的紅衣女子,目光如炬也冷冷地開口問道。
“你是何人?”
“這話不是該由我來問江姑娘嗎?我剛才可看見你在那裡躲著看了許久,可看見了什麼?”
江婉聞言一愣,她沒有想到這人居然還認識自己,一時便對麵前這個紅衣女子的身份更加疑惑起來了,便接著她的話問道。
“你認識我?”
那人聽著輕笑了一聲,沒有回答江婉的話隻是抬手準備將自己頭上的帷帽取下來。
正在江婉期待般等著那人會是何人時,一隻粗壯的手一把抓住了那人要拿開帷帽的手。
“綠竹,你是忘了公子的交代嗎?”
江婉聞言看向了來人,是裴玄的護衛呂飛,正在江婉疑惑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裴玄清冷的聲音。
“江姑娘,好久不見?”
江婉聞言一愣,轉過身去看便見到了穿著一身墨綠色錦袍的裴玄,他正看著江婉嘴角含笑。
而江婉還在驚詫之中,看著裴玄步步向自己走近又喚了一聲江婉,江婉這才回過神轉開自己的目光說道。
“抱歉國師,一時失神了,隻是國師的身體可是好了?”
裴玄看著江婉點了點頭說道“自是好全了的,還要多虧江姑娘在在下傷病期間的悉心照料!”
江婉知裴玄這說得是客套話,便就看著他笑了笑沒有理會,而是轉向了自己此刻很是關心的話題。
“國師剛才我聽呂護衛說,這位姑娘是國師府上的,但為何我沒見過?”
裴玄聞言將目光落在了江婉身後的那個女子身上,眼中的光一下黯了下來嘴角的笑也變成了冷笑。
“一個不太重要的奴婢,江姑娘自然沒有見過!”
裴玄說到這裡還未等江婉說話,便接著看著江婉身後的呂飛說道。
“呂飛,你現在便將她帶回去,你知道我的要求,私自出逃的人該如何懲罰!”
身後的呂飛聞言看了一眼身旁的那個女子然後才說道“是”帶著那女子離開了。
江婉看著呂飛和那個女子漸漸走得遠了,才轉過頭來看著裴玄道。
“國師不同著一起回去嗎?而且您說那是您的一個奴婢,但是為何剛才我瞧見她……!”
江婉的話還沒說完,裴玄便開口打斷她道。
“江姑娘,我聽王爺說他將所有的事兒都告訴你了?”
江婉聽著點了點頭說“可這與這件事有何關係呢?”
裴玄聞言一笑說道“所以你也該明白,對方當中也會放一兩個叛徒在我們這裡!”
江婉聽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裴玄這話是什麼意思本還想再問一下關於這件事更深的東西。
可江婉的話沒說出口,便聽著裴玄開口問道。
“江姑娘,是自己一個人出來的?”
江婉聞言,不太懂裴玄這突然轉開的話題看著他隻是點了點頭,便聽著裴玄接著又說道。
“那江姑娘,今晚可要遊花燈?”
江婉聞言又是點了點頭,看著裴玄已經完全忘了自己剛才要問的那些問題了,便又聽見裴玄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瞧這天色也快晚了,你瞧周圍的百姓都開始準備了。”
江婉聽著瞧著天色確實也是漸漸晚了,轉眼瞧了瞧一旁也有了百姓開始準備晚上花燈所要的各種材料了。
裴玄看著江婉瞧著差不多了,便開口說了自己真正要說得話。
“所以江姑娘,可願陪著在下一起等著天晚,迎花燈?”
江婉聽著裴玄悅耳的聲音在自己的耳中久久徘徊不去,又看著裴玄望向自己那雙深情的桃花眼一時有些慌神,臉頰的兩旁漸漸泛起了紅暈。
她覺得今日的裴玄真的像極了她心中藏著的那個人,那個她不敢時時想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