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無法忘記。
可米雪好像把我忘了,再也不記得曾經的諾言。
我走在林蔭小道上,心中一片悲涼。
大概是老天爺對我做錯事的懲罰。
我先背叛了雙方的承諾,與劉婉寧在一起,活該受罪吧。
陸婷的電話再次打來,我沒有心情,直接摁掉。
此時的我,對外界的一切不再關心。
陸婷不死心的重複撥打,一副要不接就打爆的趨勢。
我無奈接通,說道:【有事嗎?】
【你現在還有一次機會,現在,馬上,立刻去博物館,米雪要去剪彩。】
陸婷似乎為了得到米雪的承諾,比我對米雪行蹤更加傷心,打探到消息,第一時間催我。
我還沉浸在無奈和悲傷中,心口隱隱作疼,沒心思搭理。
但陸婷對我說,上次有米家的人跟著,就算見麵也不可能聊出什麼。
這次米雪臨時起意,擺脫了米家保鏢的盯梢。
我心神一震,打起精神:【你說慈善晚宴,米雪是故意擺出生人勿進的姿態?】
陸婷說很有可能,不過要等見麵再知道。
這次千萬彆錯過機會。
我心思活躍起來,覺得又行了。
如果上回米雪不得已疏遠,裝作不熟悉,這次會不會有意外驚喜。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博物館。
博物館已經關門,但要看對誰。
根據陸婷的消息,博物館舉行一次剪彩活動,主要是米家捐贈一樣國寶級彆的藏品,價值連城。
米家不想太高調,選擇閉館後剪彩。
有了上次經驗,我提前問陸婷要了通行證,便走進博物館。
果然這回順利多了,不需要鈔票開路。
博物館很大,我一時間沒找到,隻能順著聲音走去,幸好有個賓客剛到,見我有通行證,熱情交談起來。
他是星耀集團的高層,我說自己是清華園的學生,自己搞點小生意。
我說的是實話,可在人家眼中好像變得神秘莫測起來。
不過這也正常。
當官的隻有到了首都才知道自己的官小,此地藏龍臥虎,指不定在路上撞見幾個廳級乾部。
這些還是小人物。
有著對方的引路,我樂得逍遙,很快來到了剪彩現場。
我發現自己好像低估了對方的身份,不僅僅是星耀資本的高層,很可能是米家的大人物。
因為從他出現後,博物館的館長親自迎接,周圍環繞著不少大人物。
有幾個還是經濟學雜誌上的常客。
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半路遇見的男人,隱藏著可怕的身份。
站在不遠處,我像是局外人,看著他眾星拱月般來到人群中。
可惜沒見到米雪。
陸婷的消息好像錯誤,米雪並沒與來剪彩,而居中的男人,拿著金色的剪刀,微笑對著鏡頭。
既然見不到米雪,我失望離開,身後傳來的歡聲笑語,讓我覺得分外難受。
隱約有人在後麵呼喚,我停下腳步,轉身看到了原來那位男人。
男人小跑到麵前,氣喘籲籲,笑道:【小夥子,好巧啊。】
我知道對方身份顯赫,絕對不是一般人,但能如此平易近人也算稀奇。
【正好覺得裡邊無聊,拍個照就溜掉。】
男子伸懶腰,笑道,【相見即是有緣,肚子有點餓了,咱們去吃夜宵?】
我猶豫片刻,覺得對方既然是米家的高層,應該知曉一些關於米雪的事情。
索性順水推舟,答應下來。
我想著以對方身份,不能再一般地方吃飯,可男子選了一家地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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