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電話接通的瞬間,傳來米雪的聲音,我差點握不住手機,內心壓製的情感迸發,淚水瘋狂決堤。
【你好,請問你是?】
米雪似乎聽到了我的哭聲,忽然沉默了,聲音變得有些顫抖,試探道,【王宇嗎,是不是王宇?】
我擦掉眼淚,另外一隻手狠狠摁住桌麵,儘量讓自己變得情緒平穩。
我不想讓米雪感覺到我情緒的崩潰。
【是不是王宇,你說話啊,王宇……】
米雪有些急了,哭道,【你怎麼那麼狠心,兩年了,為什麼不聯係我,你知道我在國外很想你嗎,王宇,你說句話,是不是你啊?】
我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瞬間崩塌,臉頰布滿了淚水,流入嘴角,鹹鹹的,苦苦的,心臟微微疼痛。
就在我打算回應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不悅的聲音。
【米雪,你又在偷懶了,爸爸交代的商業合同,你還沒有看完嗎?】
這是米弗的聲音,溫柔道,【下個月我要結婚了,要離開公司一段時間,你可不能讓爸爸失望,讓我失望。】
【知道啦。】
米雪的聲音充滿無奈。
我終於鼓起勇氣,打算說話時,電話忽然掛斷。
濃濃的失望,遍布全身。
我懊悔不已,暗罵自己廢物,為什麼連句話都說不出來呢?
於是我再次撥打這個號碼,可惜那邊已經關機。
一股無法言語的痛苦襲來。
我心疼到渾身顫抖,好不容易得到的聯係方式,卻就這樣失之交臂了?
我不死心,連係撥打,直到自己的手機關機。
我沒放心。
回到宿舍,充上電,瘋狂撥打,手機由原來的關機提示,變成了空號。
對方把我拉黑,又或者直接注銷。
那一刻,我渾身發冷,像是失了魂,坐在陽台上,呆呆望著遠方的天空。
一切好像變得沒有意義。
接下來好幾天,我沒有死心,一有空閒便撥打那個號碼。
可惜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這幾天我渾渾噩噩,上課時走神,走路時差點掉進湖裡,舍友們察覺到我不對勁,差點把我送到精神病院。
直到米弗出現在我麵前。
我不知道這幾天是如何度過的,渾渾噩噩,像是回到了上輩子,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遭到陸婷慘無人道的折磨。
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來,隻剩下麻木和絕望。
舍友們怒其不爭,商量著把我送到醫院,甚至導員都來看望,然後搖搖頭,歎口氣。
可見我的精神狀態真的極差。
我聽得見周圍人的談話,也感覺到他們的關心和無奈。
廖春波說自己認識一個跳大繩的,我這種情況屬於失魂症,不然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這樣。
李方宇說要相信科學,應該是我得了癔症,送到精神病院比較好。
好在孟獲比較理智,雖然是宿舍裡戀愛.經驗最少的,但看問題很準,從他學到的知識來看,我應該屬於失戀。
此話一出,舍友們集體安靜,然後去找了劉婉寧。
劉婉寧還是來了,神色焦急的樣子,像是回到以前戀愛的時光。
她臉上布滿擔心和焦慮,叫了我好幾次。
劉婉寧很清楚問題出在什麼地方,於是帶我去散步,在學校逛了一圈。
我如同一個垂死掙紮的病人,被劉婉寧攙扶著。
麵對劉婉寧的開導,我置若罔聞,沒有回應,劉婉寧生氣了,罵我為了一個米雪,根本不值得,人生不僅僅是愛情,還有很多我們值得追求的東西。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