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克森任由傷口的血滲出,麵不改色。
畢竟隻是一隻貓的抓傷而已,又不是草原上的獅子或是山裡的老虎。
其實要論單打獨鬥,就算是獅子老虎他也不懼,在山裡修煉的時候又不是沒遇到過老虎。
一般被貓抓傷後需要提防的是狂犬病,正巧,他昨天夜裡被狗咬了以後去新宿的醫院注射過狂犬病疫苗。
即使是超能力者,被病毒纏上也隻能求醫。被子彈射中心臟的話就會停止跳動,被大卸八塊就會死。
他要將這隻貓大卸八塊。
他從西裝內側掏出一把折疊刀。
繼續像之前那樣赤手空拳對敵,未免也太托大了。
超能力者打普通人,是降維打擊,雙方根本不在同一個等級。
就像人類踩死螞蟻,爸爸打兒子,三體人欺負地球人。
對付這隻貓就沒那麼簡單了,不能像之前那樣手下留情。不抱著殺死對方的決心,就絕對打不贏。
黑貓也是這麼想的。
這個外國人沒有它想象中那麼依賴讀心能力,看來是提前進行了適應性的訓練。
於是它借助自己體型小,動作靈活的優勢,跟海克森纏鬥起來。且戰且退,並不正麵硬剛。
從正廳到門口,又從門口到外麵。
這正是它想要的。外麵地勢開闊,而且現在是晚上,在光線昏暗的地方對貓這種夜視能力強的動物更有利。
最重要的是,遠離了屋子,其他人暫時就安全了。
海克森越想越不對勁。
自己為什麼非要跟這貓糾纏?如果能擒抓住它的家人,比如說小嬰兒或者那個馬鈴薯頭的小鬼。
這貓不得乖乖束手就擒?
海克森提醒自己,珠珠才是真正的目標。而不是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黑貓纏鬥。他千辛萬苦尋找珠珠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為了解放魔人,靠魔人的力量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打敗自己打不過的家夥嗎?
一顆珠珠在那個肥臉卷毛的嬰兒肚子裡,這是毋庸置疑的。
關鍵是第二顆,從某個時點開始海克森就感覺不到它的氣息了。明顯是被黑貓藏起來了。
隻有超能力才能屏蔽超能力。
他一邊思考,一邊試圖向屋子那邊移動。同時還要應付黑貓的襲擊。
幸好有提前準備一些“後手”,他在衣兜裡摸索了一下。
黑貓停下來遠遠觀望,生怕對方掏出一把槍給自己腦袋上開個洞。它可不想親自去驗證貓是否有九條命。
海克森還真從從兜裡掏出一把……綠色的葉片。
黑貓鼻子抽了抽。
空氣中彌漫著薄荷的香氣,但似乎跟尋常薄荷有點不一樣,有點醉人。它聞著暈暈乎乎的。
海克森笑了,果然有用。
屋內。
野原家都感覺對自家的貓一無所知。不過暫時可以鬆口氣了。
他們已經將廣誌扶起來,美伢也開始擔憂起丈夫的身體來。
公司裡的由美小姐就暫時完全拋之腦後了,跟家人的安危比起來,那些都是細枝末節,不值一提。
最重要的是。
她仔細想了想,廣誌也沒那個資本勾搭人家年輕女孩。對自家丈夫的魅力,她還是有自信的。
廣誌我謝謝您呐。
“爸爸,由美姐姐裡麵喜歡穿什麼顏色的?”
“當然是粉……”
美伢的臉快要暴走了。
“我怎麼可能知道那種東西!”
廣誌哭了,他是真不知道。這次是被小新坑到溝裡了。
但他確實是挺想知道的。
“算了。”美伢恢複了平靜,“現在就先放過你。”
這時海克森走了進來,一個人,他們也沒看見貓的影子。
難道黑貓已經……
小白聞到一股奇怪的花草味。
“小黑呢?”
“你把它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