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群烏合之眾他根本不放在眼裡,但他開始擔心這家店隻有酒了。
明明身處“險境”,卻一副在自家後院閒逛的平靜姿態,這讓等著看他露怯的人很是不爽。
“小鬼——”果然有人上來找茬了,“這裡隻有酒哦,要喝奶的話,滾回家去嗦你媽媽的去吧!”
“哈哈哈!”店裡其他人聞言都哄堂大笑起來。
這個穿著灰色背帶褲,嘴唇凸出的男人也覺得這次的垃圾話說得很高明,不由“嘿嘿”地笑起來。
下一刻,他那張抽象的臉上就被淋了一整杯冰涼的威士忌,賤兮兮的笑容就此戛然而止。
黑貓將空了的酒杯放到吧台上,笑道:“這是請你的,費用算在我頭上。”
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臉上。
“媽惹法克!”背帶褲小夥哪裡受得了這種氣,抬手就是一拳揮出。黑貓靈敏地側身躲過,隨即一腳將他踹向酒吧中間。
剛剛在台下笑得最歡的人也沒能幸免,連帶著小木桌被撞了個人仰馬翻,上麵的酒杯、酒瓶在地上摔了個稀裡嘩啦。
這一下算是捅了馬蜂窩,這裡的很多醉漢本來就神誌不清,紛紛開始互毆起來。
“老板,你這裡都有什麼吃的?”
胖乎乎的老板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在這種情況下,黑貓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坦然自若地跟他點餐。
但他偏偏不敢向黑貓發難,隻因為那杯威士忌。
其他的醉鬼可能注意不到這個細節,但作為賣酒的人對此很敏感,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黑貓手中為何憑空多出一杯酒來的。
好似聖母瑪利亞憑空懷胎一樣,這已經超出了他常識的理解範疇。
“我問你呢,有什麼吃的嗎?”黑貓隨手一拳放倒了個不長眼想從背後襲擊他的家夥,眼睛卻一直注視著酒館老板。
老板頓時額頭冒汗,賠笑道:“我這裡是隻賣酒的啊。”
黑貓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往老板身後的陳列櫃一瞥,眼睛又忽然亮起來。
幾分鐘後。
黑貓手握著一瓶澄黃色的酒,走出了鬨哄哄的酒吧。
這是一瓶品質上佳的蜂蜜酒,因為裡麵含糖,被他拿來來填填肚子。
黑貓坐在一片屋簷下,徒手拔開了緊實的酒塞子,舉起酒瓶仰頭灌了一口蜜酒,抗議的肚子暫時獲得了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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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把頭上的帽子鬆了鬆,將蜜酒噸噸噸地灌入喉中。
等他這一整瓶酒喝完,那位老人已經被馬拖著繞了鎮子兩圈,現在終於停了下來,但還在被騎馬的人和他的同夥用腳猛踹。
黑貓將空酒瓶放在地上,起身正打算走過去製止那群人。
“彆過去——”一道柔和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同時對方用手拉住了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