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竇莎躺在炕上,被燙得睡不著,可是她醉了,神誌又不清醒,就處在了一種半夢半醒,心理不設防的狀態。
李錚摟著她,低聲的,用一種不帶任何侵略性的語氣問“你老公厲害麼?”
“嗯……還行吧……有好幾次我都看到我太奶了……”
臥室裡燈都關了,但李錚感覺自己的嘴角比ak都難壓。
這火候差不多了,竇莎目前像是被催眠了似的,估計能套出話。
他接著輕聲繼續問道“今天在飛機上,你遇到誰了?”
“我遇到顧伊臣……和她媽……你說,她喜歡的是你,她打我乾嘛……冤有頭,債有主,她應該打你呀!”
“我冤呐,我不是竇莎,我是竇娥!”
果然,這才是竇莎被打的事實,和李錚猜測的差不多。
對於這個厲伊臣,李錚目前一點辦法都沒有。
上小學時,他和厲伊臣在同一個冰球隊,冰球這種運動,在12歲之前,男生和女生不分組,是可以同在一個隊裡的。
李錚曾經不小心,把冰球打到了厲伊臣眉骨上,害的人家小姑娘破相了,成了斷眉。
厲伊臣其實可以去紋一個半永久的眉毛,可是她偏不,她每天出門前,必須得用眉筆把缺了的那塊親手畫上。
她說這樣,每天畫眉毛的時候就能想起李錚了。
上大學時,厲伊臣聽說李錚居然結婚了,她接受不了,跑去問李錚
“人家都說,女追男隔層紗,真的好好笑,原來我們之間隔的是竇莎。”
再後來,聽說厲伊臣得了抑鬱症,每天不吃不喝也不困,抱著一杯美式咖啡,不說話,能從白天靜靜地坐到深夜。
看到一起長大的朋友這樣,李錚也很難受,可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竇莎迷迷糊糊地問“老公……你覺得,你紐約的那個同學漂亮麼?”
“誰?”
“就是你們畢業那天……穿著粉色漢服,跟你合影那個……那天晚上你們七八個人,還去帝國大廈對麵的酒吧……她換了一套粉藍色絲綢泡泡袖上衣和馬麵裙……她還抱著阿森納在夢之城的霓虹燈下合影……”
李錚必須得承認,那同學挺漂亮的,是可以直接拉去當國產偶像劇的女主級彆的漂亮。
而且還是男主單相思多年,一心一意苦等她回國的那種。
李錚猜到了,竇莎估計翻遍了他那些同學朋友的賬號動態。
竇莎閉著眼睛,絮絮叨叨的說“跟你合照就算了……居然還跟我的狗兒砸合照,不能忍……”
“老公,你是不是有什麼怪癖……”
“你家什麼品種的狗買不起,可你卻偏偏喜歡從外麵撿流浪狗。”
之前小時候,李錚就撿過一隻狗,後來一直養在n市,是老死的。
阿森納這是李錚在紐約撿的第二隻流浪狗了。
“你身邊那麼多白富美,為什麼要從大街上把我像流浪狗一樣撿回來……”
竇莎完這句話之後,從昨晚就沒怎麼好好休息的她,終於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句話,像針一樣戳心戳肺的疼,這回,輪到李錚睡不著了。
他不許有人用流浪狗這種詞來形容他老婆,竇莎自己也不行。
李錚小心地把自己胳膊從竇莎的脖子和枕頭的間隙裡抽出來,輕輕吻了老婆的額頭之後,掀開被子下床,把筆記本電腦拿了出來……
第二天,竇莎睡到了自然醒,打開手機一看,都中午十一點多了。
略微扭頭,看到李錚正坐在不遠處,聚精會神地盯著筆記本電腦,八成是有工作的事在忙。
竇莎用力回想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剛喝完第二杯酒之後她就記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