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梨眼珠轉了轉,她可不能把自己的情報網暴露出來,以後還得靠著這些做眼線的保姆們收集兒子和兒媳在彆墅裡的情報呢。
她還要在兒子麵前維持那種專注於自身的修養,平時畫畫練字,喝喝茶,的人淡如菊的形象呢。
她可不能讓她兒子知道自己專注於打探人家兩口子私底下的事,顯得自己控製欲太強。
黎梨推說自己累了,就趕著一臉狐疑的兒子,和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能說的女兒出了病房。
在收到李錚發的,說他很快就要到家的消息之後,竇莎慌張地問祁管家
“他會埋怨我麼?我一會該怎麼辦?”
祁管家想了想“從小,我就是聽李家的八卦長大的,以我對太太的了解,她不會特彆明顯地對少爺說你的壞話。”
事實也的確如祁管家所料,黎梨的確全程都在裝可憐,處處沒有提竇莎的不是,卻處處都在怨竇莎。
“所以,少奶奶,你也不能在少爺麵前說太太的壞話,畢竟那是他媽,他媽都這麼體麵,沒提你的壞話,你如果吐槽他媽,那就顯得你壞,他媽好。你就中了太太的圈套了!”
“記住,你可以埋怨是少爺,但不能埋怨他媽!”
竇莎震驚“祁管家,你就是軍師啊!知己知彼!這個家,沒有你得散啊!”
祁管家點頭,他的每一分工資,都不是白賺的。
當然了,等過兩天少爺和少奶奶回了b市,祁管家就又相當於休假了,每天稍微搞一下彆墅的日常打掃和維護就行。
這工作太爽了,他住著豪宅,睡到自然醒,每天指揮著保姆和園丁乾活,少爺還得給他發工資。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在給誰打工。
眼看李錚的車進了大門了,祁管家告訴竇莎“少奶奶,你隻要哭就行!”
竇莎表示,作為演員,這還不是手到擒來!
祁管家補充說“你現在就得哭,等看到他之後再哭,就顯得太刻意了!”
竇莎猛拍大腿:“有道理,有道理!”
停好了車之後,李錚一上樓,就聽保姆說,少奶奶在臥室裡正哭著呢。
李錚三步並作兩步,趕到臥室一看,屋裡連燈都沒開,竇莎坐在地毯上,上半身趴在床上,身體一抽一抽的。
房間裡除了竇莎還有牆角邊趴在椅子上的阿森納。
阿森納的小眼神裡滿是疑惑,它雖然聽不懂人類的語言,但它大概能感知出來,竇莎好像不是真的傷心到了必須要哭的程度。
感覺到李錚來了,竇莎抬起淚眼婆娑的臉,埋怨
“都怪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跟你媽,說不定能相處的不錯的!誰不喜歡又漂亮又有錢的富婆姐姐!”
這一說法,給李錚整得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
說的,倒也沒錯,如果不是因為李錚,黎梨和竇莎,兩個陌生人,原本無冤無仇的,何必要發展到現在這一步。
竇莎繼續埋怨
“都怪你,你跟我說這個世界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說哪怕是聯合國,也有不少笑話,卡紮菲當著五常的麵可以撕聯合國憲章,那個三字國家的為了省事,直接把聯合國憲章塞到了碎紙機裡。”
“你還說,人家聯合國開會時,飆臟話、脫鞋打架吵架都是常事。你說大家都是動物,誰也不比誰高貴,彆看那些人表麵上溫文爾雅,實際上都是西裝暴徒,戰鬥力不輸菜市場大媽。”
“你讓我去什麼重要場合都不要太在乎。你是不是說過這句話!”
“我這次用到的碎紙機,就是受你啟發!”
李錚無言以對,他的確是說過,他說人與人之間高端的交流,往往采用得都是最樸素的方式,大家可以禮貌地互噴,噴不過還可以互毆。
李錚把竇莎摟到懷裡,拍著她的背輕聲哄道
“都是我的錯,不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