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錚很清楚,竇莎以前不這樣的,她不會這麼不相信自己的老公。
“莎莎你最近怎麼了?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有喜歡的人了,就要和除了你之外的其他女生保持適當的距離,這不應該是最基本的要求麼!”
竇莎突然感覺一陣眩暈,這個症狀,很久都沒犯了。
李錚很生氣:“我剛剛說話的確是語氣不好,可是,你是不是也有些胡攪蠻纏?我不會再允許你查我的手機。”
“反正我不給你看,有的是彆人願意隨便讓你查手機。”
說完李錚就離開了酒店房間,臨走準備關門時,他聽到了撲通一聲,扭頭一看,竇莎又犯低血糖了,暈倒在地毯上。
李錚想都沒想轉身衝過去,把竇莎抱起來放到床上,又用酒店座機給前台打電話,讓她們馬上送一杯葡萄糖水和一塊巧克力上來。
竇莎還以為李錚已經走了,現在她兩眼像蒙著黑霧一樣看不見,渾身難受,感覺自己要死了。
“我有……立過遺囑……”
“彆亂說!”
李錚坐在床邊,抽了兩張紙巾,俯身擦拭著竇莎額頭上的冷汗。
“我是一個人來……這個世界的……走的時候也肯定是一個人……我的遺產,都還給……李錚。”
李錚的動作停滯了一下,輕聲反駁:
“我八成比你死的早,你沒心沒肺長命百歲。”
“李錚死的早……我的遺產就給他的……老婆孩子……”
要不是看到竇莎現在還眯著眼睛難受著,李錚恨不得拆開她的腦子看看她都在想些什麼!
很快,酒店工作人員送來了巧克力和糖水。
李錚小心地扶著竇莎坐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睡身上,拿著玻璃杯給她喂水。
喝了兩口以後,竇莎嫌燈光刺眼,李錚就把開關都關了,屋裡隻剩下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
竇莎緩了緩問李錚:“你是誰?”
李錚沒好氣地說:“許誌勝。”
沒想到,竇莎還挺欣慰地說:“挺好挺好!”
“誌勝啊,英語好學麼?”
李錚不知道竇莎是什麼套路,難道學英語是為了查他手機裡的英語社交軟件?
李錚問道:
“你學英語乾嘛?”
“不知道……反正電視劇裡說了……多學一門外語好呀,我也想學外語!”
竇莎迷迷糊糊的哼哼:
“我要偷偷學英語,然後驚豔我前夫。”
“我要偽裝成洋妞……用小號勾搭,對我前夫釣魚執法……成功了之後就可以拿這件事來羞辱他……”
“所以,”李錚掰了一塊巧克力塞到竇莎嘴裡:“你學英語是為了你前夫麼?你還愛他麼?”
李錚本以為竇莎又會胡亂回答一通,沒想到竇莎點了點頭,說了一個:
“嗯。”
“所以,你前夫是生命裡最重要的人,是麼?”
這時,竇莎的手機裡開始播放了一首特彆詭異的歌:
我像一盒治性病的藥,我被愛人偷偷打開,我像一個犯了戒的神仙,我被老天踢了下來……
一群豬它飛上了天……
直播間裡大家紛紛評論:
“哇,是那首《允許部分藝術家先富起來》。”
“哥幾個又來交流精神病的病情來了?”
“這種填補了搖滾喪葬業的空白的藝術形式,對我現有的審美水平是一種挑戰!”
“病友們!接!客!啦!病友們今天都吃藥了麼?”
“他們說這歌沒有十年的精神病史聽不了,今天既然在鐵姐的直播間聽到了,我來挑戰一下吧!”
“救命,這…是…在…唱…啥呀!?”
“聽不來,是說明你還沒得病!”
“那我覺得挺好聽啊,是不是可以出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