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陳道長麵色猶豫了一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顧老太太一看,知道對方有辦法,但是沒有說出來。
她眼神狠下來,對著顧挽沒有絲毫的仁慈可言。
“陳道長,您不用顧忌,有什麼辦法您就說,不管是要顧挽的頭發還是血我都會想辦法弄到的。”
孩子永遠是養在身邊的最親,像顧挽這種一開始就被她劃分到顧家人之外的對她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隻要能讓顧家像往常一樣發展下去,就算貢獻出顧挽的性命也是值得的。
這個偶爾還吃齋念佛儘顯慈悲的老太太自私的時候,那張臉看起來寫滿了惡毒。
陳道長卻見怪不怪,很顯然已經習慣了顧老太太私底下有些猙獰的真實嘴臉。
從前就惡毒,顧家每況愈下、受儘冷眼之後就更是脾氣越來越差勁,動輒就要摔砸東西發泄心中的怒氣。
陳道長知道她的脾氣,所以先將人給穩住了。
“彆急,現在不到時候,我還要去準備一些東西,具體的情況私下細說。”
顧老太太看他麵上十拿九穩的表情,心中總算是稍微安定了下來。
對於二人的打算,顧挽現在絲毫不知情。
這裡畢竟是顧家的地盤,她不好貿然起身動作或者打探什麼。
顧家與她的那些事情在場的人可全都清楚,偶爾有幾道好奇的目光若隱若現的會往她這邊兒看。
她要是突然有動作,肯定立馬會引起人的注意。
顧挽乾脆安安穩穩的坐在原位,和周圍朋友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閒聊。
餘光裡,她還能瞥見顧父厚著臉皮帶著顧一琛和周可兒向一些老板們敬酒拉合作。
周可兒原先還覺得這是顧父在重視她,後來發現這隻是拉合作的手段之後臉上笑容直接就僵住了。
還是在顧一琛不滿的視線下,她才立馬整理好心情,強笑著附和。
隻是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總覺得被人利用了。
她此時還不知道,這隻是個開始。
婚禮結束的很快。
大多數人都是抱著落井下石看笑話的心思來的,顧家的厚臉皮、賠笑他們很受用,但是沒一會兒就失了興趣。
因為顧家彎腰彎的太順利了,跟他們交談時沒有露出難堪或不甘,讓想欣賞他們落魄模樣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一批又一批的人起身離開,顧挽一行人也決定要走了,這裡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我有個哥們在前邊商業街那裡開了一家新餐廳,味道應該挺不錯的,要不,咱們去那裡先吃個飯?”
剛才隻顧著看笑話,其實桌上的飯菜幾人都沒動幾口。
所以當有人提議時顧挽等人立馬就同意了。
不遠處的宋念辭儘管心中失落至極,覺得自己在顧挽那裡沒了希望,可是當餘光掃見幾人往外走的動作時注意力還是不受控製的往那邊看去。
他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對顧挽感興趣。
或許是顧若若一次又一次暴露的真實麵目讓他覺得失望。
又或許是曾經非常看不上的人突然一見讓他過於驚豔忍不住去看。
總之,說不清道不明的這種心情讓他頻頻想要看向顧挽。
宋念辭自己清楚,他的性格是有些卑劣的。
不管是後悔曾經對顧挽的所作所為,還是覺得愧疚想要彌補,出發點都是想跟顧挽修複關係,有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