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明皇帝!
在平和年代,集議也常無結論,甚至有幾年未有結果的。
因禮部都給事中,被郭允厚懟了一通,心虛的給事中們,沒人再敢表態反對,但也沒人出言支持清積欠、清逮賦與科舉掛鉤。
與內閣輔臣一樣,各部堂官沒一個有擔當,最終這次集議就無疾而終。
但消息卻傳出朝堂,傳到抵京會試的舉子中,頓時引起軒然大波。
群情洶湧的舉子,開始串聯,欲叩闕反對此議。
又要叩闕?
從廠衛那得報,朱慈炫禁不住搖頭,對閣部重臣非常失望,隨即連下兩道旨
“不論什麼身份,凡圍堵或圍攻宮門和官府衙門、以及傷害官員和守衛者,本人革去功名,其宗族中有官罷官、有功名革去功名,百年內不得參加科舉。”
“傳旨禮部布告天下,乾聖元年的會試策論題目士大夫逮賦是否道德淪喪?”
在王承恩緊盯下,黃立極額頭滲著冷汗,把兩道聖旨快速辦理完。
同時,下令五城兵馬司和順天府衙門,分頭通知會試舉子,並要求將不聽勸阻的舉子暫時關押。
方將一場政治風暴消彌於無形。
而幾道聖旨的內容,先於朝廷邸報,早被一匹匹快馬,帶到揚州,帶到南京。
無論是鹽政劃歸上書房,還是南直隸官員調整,以及操江水軍的歸屬調整,都沒衛隊南下令人恐懼。
風聲鶴唳的揚州城內,幾大鹽商與都轉運鹽使司官員碰頭,商議來商議去,也議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得一起前往南京城,找勳貴和文官集團拿主意。
南京城同樣風聲鶴唳。
魏國公府。
小公爺徐文爵,被魏國公徐弘基從秦淮河畔召回,一進書房連禮都沒行,便憤怒道“父親,乾聖既然不給我們活路,那我們……”
“閉嘴!”心裡正煩惱的徐弘基,聞言即怒斥,“禍從口出,你不知道嗎?”
徐文爵卻渾不在乎道“父親,自己府上,說說又何妨?”
啪!
一巴掌扇到兒子臉上,徐弘基氣呼呼道“你以為還是天啟年間嗎?現在是乾聖朝,處置勳貴毫不手軟的乾聖朝!”
見兒子還滿臉委屈,他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將桌子上的紙抓起,往其臉上一扔,厲聲道“看看清楚,南京錦衣衛千戶已換,無論是文官還是我們勳貴的眼線,已全被清理。”
徐文爵從臉上抹下紙張,細細瞧了一遍,臉色變得慘白。
整頓錦衣衛千戶所,意味著朝廷要重新控製南京,控製江南,南京勳貴的好日子到頭了。
良久,他問道“父親,廠衛四大檔頭不是分赴四省,調查旱情了嗎?怎麼手還伸到南京來了?”
徐弘基冷哼道“你還天真地以為,乾聖重新啟用廠衛,僅僅是為了調查旱情?為父告訴你,他的胃口大得很……”
說到這裡,他卻神情一落,歎息道“文爵啊,他要對皇室動手了。”
“啊!”徐文爵大驚,連皇室都敢動,那南京勳貴真不算什麼。
一開始接到北京勳貴被一窩端,徐弘基還罵了他們一通,誰叫他們對皇帝不忠,連魏忠賢謀逆的事都不報,活該他們倒黴。
可最近種種消息傳來,他也不再淡定。
勳貴求見,文官求見,甚至大鹽商直接求見,他都沒見,因為他在等劉孔昭的話。
要是換作以往,向來由勳貴提督的操江水師,文官要是敢插手,作為提督的勳貴絕不會退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