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毅走了過來,陳衛等四個保安皆是發自內心恭敬的叫道“館主。”
丁明中走向周毅,低聲皺眉道“館主,這個病人的情況我大致看了一下,發現他身上的傷口太多了,而且大部分還受到了感染,老夫也無能為力。”
周毅點了點頭,目光看向病床上的男子。
男子臉色煞白,嘴唇發紫,臉上直冒虛汗,這是極度痛苦的表現,不過他的忍耐力很強,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迎著周毅的目光努力笑道
“我叫郭極,是於剛他們之前的隊長。”
“想必你就是收留我這四位兄弟的周館主吧,他們都和我說了,非常感謝你的好意。”
周毅搖了搖頭道“不是收留,是他們能力出色,可以勝任我交給他們的工作。”
郭極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但是臉上卻滿是滄桑的感覺,鬢微霜,身上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軍裝。
明顯也是個軍人。
“我可以看下你的傷口嗎?”周毅問道。
“當然可以。”咬著牙郭極將外套脫下,當他整個上半身裸露在外時,數道驚呼聲控製不住的響起。
連周毅都皺了皺眉頭,於心不忍。
入目之處,郭極上半身黑漆漆的一片,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堅實的肌肉線條。
不過引人注目的是其胸膛還有後背布滿了各種各樣的傷疤,坑坑窪窪簡直沒有一塊好肉,一看就經常經曆生死危急與槍林彈雨的人。
最關鍵的是這些傷疤全都被感染了,流出的血紫的發黑,外麵用明顯劣質的紗布包裹著,但血依舊無法止住,將上半身染的漆黑,現在流的又是滿床都是。
而且味道十分刺鼻,像是腐爛的豬肉。
見狀郭極有些為難的道
“這個…對不起,我可以幫你們洗乾淨。”
周毅搖了搖頭道“沒事。”
然後沉思了一會道“郭兄弟,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身上的這些傷口或者說是傷疤應該都是老傷了,但為什麼現在都複發了,而且還被感染了?”
聞言郭極摸了摸腦袋,似乎有些難堪。
這時於剛站了出來,有些悲憤的道“這事怪我,郭隊身上的傷的確都是老傷,但時不時還會發作,已經影響到了身手,所以迫不得已郭隊長才會退伍。”
“退伍後郭隊一直在找自己的女兒,最近發現女兒很可能在天陽市,所以就趕來了,今天我去接的就是他。”
“然後在車站郭隊身上的老傷發作,因為回春堂最近有優惠,治療都不要錢,所以我就貪便宜把他帶到了回春堂,誰知道那群庸醫把郭隊長治成了這樣!”
“我真想把他們的店給砸了!”
於剛看起來異常氣憤,剛剛動靜就是他在罵罵咧咧,要不是其他人攔著,他恐怕真的要去砸回春堂。
聽完周毅皺了皺眉頭,按理說回春堂這種大招牌,背後還有百醫門這樣的中醫組織,治療時不應該會犯這種失誤,非但沒有治好,還加重了病情。
這種失誤實在太低級。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這讓周毅看著回春堂的方向眯了眯眼睛,難不成回春堂中也有沽名釣譽之輩?
“周館主,你彆聽剛子瞎胡說,本來他想帶我來天醫館的,是我貪圖便宜去了回春堂。”
郭極看著周毅難看的臉色,還以為是因為於剛沒帶他來天醫館而生氣了,於是連忙替於剛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