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月謹記顧母的話,鐮刀和腳離一定的距離。
割稻穀一直彎著腰,二十分鐘左右,她就感覺腰特彆酸脹。
“這也太費腰了。”
路揚手撐著腰,苦著臉,“我早就腰疼了。
大娘,稻穀要割幾天啊?”
顧母看著幾個細皮嫩肉的知青,說道“二十來天左右。”
經過秋收,白人變黑人。
“啊!要這麼久?”路揚驚訝萬分。
沈舒月看著前麵金黃色的海洋,也覺得一片灰暗,這要是機器三天不到就全解決了。
而現在需要全村幾百號人割二十幾天。
想想都眼黑。
休息了會兒,五人又繼續開始割稻穀,就這樣一上午,他們五人割的還沒有人家母子倆多。
當敲鑼的下工鈴聲響起,沈舒月一屁股坐在稻草上,後背已經汗濕透了。
臉頰兩邊頭發濕噠噠的,臉上被穀草劃破的痕跡火辣辣的疼。
帶著手套的手也磨起泡了。
腳更不用說,泡發白了。
果然農民最辛苦,農民的辛苦與勞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回去的路上,沈舒月也見到了腳踏式雙人脫穀機,她對農業工具半點都不懂,看了一眼也就不再關注了。
走到分岔半道上,沈舒月對顧佑安說道“你今天回你家吃飯,以後彆來我家,不然我就不客氣。”
說完,沈舒月就大步朝前走,沒理身後的母子倆。
小辣椒的氣還沒消,顧佑安剛打算追上去哄哄,顧母就拉著他的胳膊,著急的說道“肯定是因為我,這可怎麼辦。”
“沒事,等我去說清楚就行了,媽你快回去吃飯。”
顧佑安快步跑去追沈舒月。
顧母懊惱今天上午那樣,心急的往回趕,她的回去和老頭子說說這事。
不遠處的顧大嫂一上午都時不時的盯著顧佑安,在看到他割了一上午的稻穀,都沒事心複雜起來了。
明明上個月,大隊長的兒子還說他快要不行了,這才一個月身體就好了?
都能上工了。
肯定是那個沈知青給他吃了什麼珍貴的藥材。
這真是一棵搖錢樹,金疙瘩。三房有這個金疙瘩以後的日子定很好過,家裡老兩口跟著喝口湯心肯定就偏向他們,老四是幺兒子。
這樣一來在兩個老不死心裡那還有他們大房什麼事。
越想越氣顧大嫂也忙往回走,這事她的和家裡爺們通通氣才行。
沈舒月回到家,進廚房洗手等出來拿著刀就往顧佑安身上砍。
顧佑安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卻緊緊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