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式工的工作在這個年代,那可是可以傳給後代子孫的,而蘇家是他們看得到摸得著的。
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任家要是不死死抓住才怪了。
“老四,蘇家那邊有消息了沒?”飯桌上,李翠花忍不住率先開口詢問。
任老四稍稍停頓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說實話,蘇家和鹿鳴這般安靜,讓他覺得有些在意,這很不對勁,正常情況下,鹿鳴鬨成那樣,蘇家不管是生氣反對還是憋屈認同,都應該來任家談條件的。
難道?
不可能,就以鹿鳴那受寵程度,他就拒絕相信,這件事會不成功。
但是蘇家一直安安靜靜的,也沒人來家裡鬨,就連喜歡過來找寶珠的鹿鳴也不過來找了。
就好像蘇鹿鳴這次住院就僅僅隻是平平常常的身體不適,並不是因為他。
這可能嗎?
蘇父和蘇母可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主,事關他們唯一的女兒,那可是超級護犢子的,他做得這麼過分,還把鹿鳴給弄生病了,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讓任老四感覺極為不好,就好似有種脫離掌控的不安感。
聽完任老四的分析,任家其他的人也跟著心緒起伏不定,同樣也有著不好的預感。
大事不妙啊!
恐怕他們這次的便宜不好占了。
蘇家的人越是這般不動聲色,任家的人就越覺得心裡沒底。
這事說到底還是任家有求於人,要是因為這個鬨得蘇家獅子大開口,他們也隻能硬著頭皮認了。
桌上的人欲言又止地瞄著任老四,想說點什麼,又不敢出這個頭。
結婚就可以不花錢拿到蘇家的那個工作名額,代價就是娶那個病秧子的蘇鹿鳴,這樣的無底洞誰敢輕易接手?
就蘇鹿鳴那樣的,能不能活過二十歲都是一個未知數。
這先不說,還有一點,估計以後還得給蘇家兩老養老,就這麼一個工作名額,他們覺得實在不值當。
道理任家人都懂,如果有得選,他們也不會想著犧牲老四的幸福,可現在的問題就是他們家沒錢,還想要那個工作。
那可是正式工啊!
一時間,任家眾人愁眉苦臉的,每個人臉上都掛滿了心事。
也就在這個時候,任寶珠下班回來了。
在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任寶珠柔聲說道“四哥,需不需要我去找找蘇鹿鳴?”
一聽這話,任家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任家的人都清楚,蘇家要賣工作,他們想空手套白狼的話,就隻能從蘇鹿鳴身上下手。
而且,任寶珠出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不過,對於一個她看不上的人,她也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任老四搖了搖頭,沉聲拒絕道“先等等,我明天早上去看看。”
李翠花一聽自己的兒子明天還要去見那個病秧子,就不太高興,她拉著一張臉想說些什麼,可是一想到兜裡沒錢,又閉上了嘴。
算了,隻要不把那個病秧子娶回家,她就不管了。
“媽,我不喜歡任建武,不想嫁給他了。”鹿鳴坐在餐桌上,一臉鄭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