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太子碗裡來!
請個大夫……衛嫣聽到這話心情又沉了下來。
她雖然沒有嫁人,但是相關的常識還是有的,以前謝姝和她閒聊的時候,總是撇唇說她哪個姨娘又開始乾嘔惡心,說懷了孩子了。
衛嫣有些擔憂地捂住了她發悶的胸口,她怎麼就忘記了,她一直和齊昭覲待在一起,就可能……
“小姐?”原鶯擔憂的聲音在耳旁響起,“等會兒休息的時候奴婢便去請大夫來吧。”
“我瞧姐姐可能就是感染了風寒,又趕路導致的。”衛青音在一旁安慰衛嫣道,“姐姐你多喝點熱水就好了。”
衛嫣聽見衛青音安慰她的話,心裡稍微好些了,她柔聲道,“對,或許隻是一些小風寒罷了。不過還是請個大夫來看放心一些。”
原鶯點了點頭,馬車還行駛了一會兒後,停在了一個驛站跟前。
在馬車上一直昏昏沉沉的衛嫣忙不迭地下了馬車,奈何雙腿一站地就不受控製地趴在乾嘔了起來,“嘔……”衛嫣從未感覺到自己這般難受,隻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被吐出來。
“怎麼了。”齊昭覲冰冷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衛嫣抬起頭,正好看見一臉淡然的男人,她心裡一慌,下意識道,“什麼事情都沒有……”
齊昭覲若有所思,“什麼都沒有還吐得這麼凶?”
他這話裡有話的意思讓衛嫣心裡正緊張的時候,又聽的他道,“看來水土不服得厲害,劍隱。”
聽了吩咐的劍隱立刻轉身去請大夫了,衛嫣有些慌張地看了一眼劍隱的方向,她原本是打算自己去請大夫來的,這樣,若是有個萬一也好自己做決定,可是若是齊昭覲知道了……
“你在心虛。”齊昭覲突然湊近衛嫣冷不丁道。
衛嫣被齊昭覲這麼一說,心下慌亂道,“殿下想多了,不過是身體有些不適而已。”說罷,她強撐著爬起身來,結果剛一起身,手臂就被齊昭覲給鉗製住了。
齊昭覲湊近她,聲音裡帶了幾分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你最好彆讓孤發現有什麼做賊心虛的事情。”說罷,直接把衛嫣帶到了懷裡,抱到了一旁的茶棚子裡去了。
做賊心虛?衛嫣這會兒得確是有幾分做賊心虛,她看著齊昭覲的側臉,卻心下有些懊惱,早知道,她就應該吃幾幅避子湯了,不然也不會如此……
她越想越懊惱,甚至連齊昭覲將盤子推到她跟前都不知,“蠢了,連吃東西都不會?”
衛嫣低頭一看,發現是冒著熱氣的包子,她之前胸口悶得慌,這會兒自然也是沒有什麼食欲的。
她搖了搖頭道,“不餓。”說罷,拎起一旁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就在此時,劍隱領著一個老頭子回來了,劍隱臉上帶了幾分喜色道,“殿下,這個先生醫術高明,沒成想又碰見了。”
衛嫣聽見劍隱的聲音,轉過頭去一看,正好對上一個笑臉盈盈的老頭子。
那老頭之前他們曾經碰見過的,就是原鶯之前被蟲子咬了後,救治她的那大夫,當時那大夫還說出衛嫣身中蠱蟲的事情,但是衛嫣就曾想過讓這個大夫為她和齊昭覲看診,誰知遭到了齊昭覲的拒絕。不過……那個地方距離這兒已經非常遠了,這樣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夫,是怎麼孤身一人到這麼遠的?衛嫣不免有些疑惑。
彆說衛嫣了,應該見過這大夫的人都有所疑惑。
劍隱將那老大夫帶到茶棚子裡來後解釋道,“這先生有個親人在附近逝世了,他前來奔喪,剛結束喪事準備回去結果被我遇見了,正好帶回來為衛小姐看診。”
齊昭覲麵上沒有多餘的神色,那修長的指拿起一杯茶,一飲而儘道,“看診。”
那老大夫也意識到齊昭覲是有身份之人,他微微頷首,然後坐到了衛嫣的身側,從自己的藥箱裡拿出來了藥枕道,“姑娘,開始吧。”
衛嫣瞧了一眼這老大夫,心裡有些擔心,這大夫本就醫術高明了。
若是讓他看診,豈不是直接就能看出來了?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衛嫣也不好不讓這大夫看診,隻得磨磨蹭蹭地將手放到了那藥枕上。
那大夫用一方絲絹覆蓋在衛嫣的手腕上後細細探聽了一番挑眉道,“姑娘體內的東西還在,難道你們不打算去除掉?”
劍隱聽了這話,立刻道,“大夫,那東西暫且不要管吧……且看看姑娘有沒有彆的不適。”
衛嫣抿了抿唇,連帶著呼吸也緊湊了幾分。
誰知,那大夫擺了擺手道,“不用不用,這姑娘除了體內有個那東西外,什麼病都沒有。”
聽見這話,衛嫣鬆了口氣,整個人都輕快了起來,連帶著那目光也有神了起來。
她看向了大夫的位置問道,“當真無事?”
“嗯。”老大夫笑眯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看著衛嫣道,“當然沒有事情。”
衛嫣心下鬆了許多。
這時原鶯上前道,“可是大夫,我家小姐剛才一直在馬車上乾嘔來著……”
聽見乾嘔二字,齊昭覲飲茶的動作突然停下了。
原鶯有些擔憂道,“小姐當真不是有彆的什麼不適?”
那大夫看了看衛嫣,又繼續探聽了一番脈象。
衛嫣因為這大夫的遲疑,心裡也又有些緊張了起來。
“如何?”這一次開口的是齊昭覲。
衛嫣看著齊昭覲的方向,心裡一慌,幸虧那老大夫道,“得確是沒有大礙,若真要追根究底的話,那隻是姑娘水土不服導致的,姑娘昨日應該是沒有休息好吧。”
聽見沒有休息好,衛嫣垂放在身側的另一隻手捏緊了衣擺。
昨夜本就沒有睡好,之前又被齊昭覲那般欺負,自然是又沒有休息好,連帶著東西也沒有怎麼吃就上路了。
衛嫣點了點頭道,“得確是沒有休息好。”
“那就對了,開一些安神的藥便是了,而且長途跋涉還是要慢一些,姑娘家的身子是最為重要的。”那老大夫不急不緩道,“姑娘本就瘦弱,要養好身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