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影帝老婆後隻想帶女兒開診所!
陳若穀從身不由己的卑賤妾室,變為堂堂正正的原配嫡妻。這段婚姻關係雖未正式官宣,卻得到雙方父母應允,法律承認,她有何理由不好好生活。
她撫摸著懷夕柔順的烏發,過了片刻,等翻湧著的複雜情緒平複下來後,方才開口道
“咱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原身母女倆是吃藥自殺的,也不知她們的神魂去了何處。”
餘懷夕麵色嚴肅,靈動有神的眼睛滿是驚異道
“我觀這屋內陳設不俗,雖沒有奴仆伺候,卻也沒有外人添堵,她們怎會這般想不開。”
陳若穀還能感受到原身自殺前強烈的絕望與孤獨,究其原因不過是愛而不得罷了。
“可能是夫妻感情不睦所致,原身檢查出了重度抑鬱症本就有自殺傾向,死前不放心女兒,所以將她也帶走了。”
餘懷夕聽後唏噓不已,畢竟她是受益者,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評論。
陳若穀卻想的開,她看著女兒柔聲道“你不必有負罪感,不是你我奪人性命,隻是機緣巧合罷了,既來之則安之。”
餘懷夕能在山陽伯府那般境況下,讓伯爺親自替她相看婚事,其城府也不容小覷,她低頭嫌棄的扯了扯身上的肩帶,鼻子微微皺起,聲音清冷道
“媽,這屋裡就沒有像樣的衣服穿了嗎?”
陳若穀好歹還有睡袍遮羞,不似她直接光著膀子,陳若穀嘴角泛起笑意道“衣帽間還有很多衣裳呢,你自己去挑一件吧。”
餘懷夕自幼接受嚴苛的規矩禮儀教導,很多東西已經刻入骨髓,哪怕換了身體,舉手投足間的儀態依舊如故。
她進原身房間後環顧四周,目光在每個角落遊走,似在回憶每一個生活細節,明明是第一次踏足這裡,卻處處都透著眼熟,仿佛本該屬於這裡。
一陣風悄悄吹過,窗簾隨之舞動,好似所有的憂慮都被風帶走了,餘懷夕見書櫃上滿滿當當的書籍很是欣喜,想來原身跟她一樣愛看書。
人生的際遇真是難以捉摸,上一刻她還在擔憂嫁入顧知州府上要如何破局,這一刻卻落入了天堂。
餘懷夕轉身進了衣帽間,開啟了自己穿越時空的時尚之旅,那琳琅滿目的精美服飾和熠熠生輝的珠寶,讓餘懷夕歎為觀止,原身倒是有位出手闊綽的爸爸。
她好歹是伯府姑娘,格局和眼界自是有的,她不會對這些身外之物起貪婪,不過見款式新奇彆致才多看了兩眼。
隨手挑出一套嫩黃色連衣裙換上,然後迫不及待的挑書來看。
與女兒的愜意相比,陳若穀的情況要差些,原身的執念太深,全部心神都在餘淵身上,陳若穀不過動了要與餘淵離婚的念頭,心臟就痛的無以複加。
她不想讓女兒擔憂,回到房間獨自承受,待疼痛緩和下來,她開始給自己把脈,除了先前藥物的影響,並未有其他問題,這心絞痛的毛病隻能是原身執念作祟。
陳若穀雖是山陽伯府良妾,卻從未對伯爺動過心,於她而言伯爺與大娘子一樣,所以她在府中不爭不搶溫柔恭順。
她不能理解這餘淵有何過人之處,從過往的記憶看,餘淵待她並不比旁人特殊,她說十句話餘淵可能隻會回一句,婚後她瀕臨崩潰想要對方陪伴,也換不來他的一個眼神。
懷夕出生後他依舊如故,寧願躲在書房琢磨演技也不願意抱抱女兒,婚前不在乎婚後依舊可有可無,他是不知疲倦的工作狂,檔期永遠滿滿當當,哪怕緋聞炒作滿天飛,也不屑跟陳若穀解釋半句。
婚姻生活裡日複一日的折磨,終於讓這可憐的女人喪失了求生意誌,吃藥前她給餘淵發了一條微信,上麵寫著我帶女兒走了,從此都不再打擾你。
然而直到她從這身體裡醒來,也沒有收到任何回複,這心絞痛無比凶猛,讓陳若穀不敢想離婚這茬。
左右餘淵不著家,對她和女兒也不在乎,她與獨自帶著女兒過活一樣,倒不急著解決這事。
或許冥冥之中真有轉世這回事,原身跟陳若穀一樣自幼學習中醫,她還拿到行醫資格證了。
原身父親在宛陵老家有間醫館,在她懷孕後,夫妻倆就直接關了醫館到滬市照顧女兒外孫,整個孕育過程雖然辛苦,但有父母照看倒也沒有什麼大礙。
直到懷夕七歲那年,父母回老家處理退休事宜,回程途中出交通事故雙雙殞命,她辦好父母喪事就得了嚴重的抑鬱症,這期間她努力自救過,也嘗試向外界求救,可依舊無濟於事。
陳若穀憶起餘淵依舊能感受到發自心底的愛意,她歎息一聲,喃喃自語道
“你既然不願放棄他,那就聽你的,他若心裡有你和女兒自會回來,介時我再考慮如何處理這段關係。”
她話音落那磨人的心絞痛頓時消失了,陳若穀想的通透,她占據了身體的主導權,總歸是要付出些代價的,餘淵是懷夕的父親,雖然他情感漠視給不了情緒價值,經濟上從不曾虧欠,這就足夠了,反正她無心二嫁。
陳若穀身體恢複正常開始熟悉環境,記憶跟現實總歸有些差彆,她先找了身寬鬆的衣服換上,隨手將及腰的長發盤成發髻,看上去溫柔優雅如同蘭花一般,仿佛散發著獨特的香氣。
母女倆居住的這套房子在滬市最繁華的地段,麵積有兩百多平,當初之所以定居此處,就是為了餘淵事業發展和懷夕讀書便利。
這房子十年前餘淵爆紅用片酬全款買下,算是他們的第一個家,雖是老房子但生活設施便捷,房價依舊居高不下,先前家裡還有請保姆司機,但原身存了死意,就將人結清工資後辭退了。
如今正是五一假期懷夕不用上學,暫時沒有太大影響,陳若穀在臥室梳妝台上找到手機,她試著解鎖查看銀行賬戶裡的餘額,當看到長達八位數的存款時,頓時心下一鬆。
她曾為懷夕的嫁妝輾轉反側,如今穿越至此絕不能讓女兒再受委屈,她定要積攢一份像樣的嫁妝出來,看著各項支出明細,每個月一號餘淵都會彙入一百萬的生活費。
陳若穀不會清高的不要錢,兩人既是夫妻,那餘淵掙的都是夫妻共同財產,這錢她拿的心安理得,不為自己考慮,她也得為懷夕打算。
經濟來源全靠餘淵並不可取,再則陳父離世前最大的願望是重開濟世堂。
原身全心全意撲在餘淵身上並無繼承家業的打算,陳若穀卻求之不得,她醫術有用武之地又豈會荒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