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帶著彭李亮火急火燎的衝進了林家大宅,就見滿身纏著繃帶的陳不欺笑嗬嗬的一隻腳踩在一個旅行箱上。
接著齊魯和陳不欺對視一眼,立馬心領神會。
“齊佬您怎麼來了?”林雨棠吃驚的看著棺材店老板齊魯。
“彆這麼叫我,我可不敢當!”齊魯連忙擺擺手。
“齊佬,您看你這樣就沒意思了,上次那是誤會!”林雨棠扇笑道。
“一邊玩去,這次算你運氣好,陳兄弟初來乍到,不懂這一行的規矩,讓你雨棠撿了一條命。”齊魯毫不客氣的回道。
林雨棠就是尷尬不已的摸著頭,齊魯也懶得搭理,直接走到林子牙麵前看起了他的手臂。
“靚仔,糯米!”齊魯招呼道。
彭李亮連忙扛著一個小袋子走上前打開,袋子裡全是白花花的生糯米,齊魯雙手伸進袋子裡掏了兩把出來。
“小子,有點痛,忍著點!”齊魯看了看林子牙。
“齊佬不能吧,我剛剛用木棍捅他手臂,他都沒知覺。”林雨棠疑惑的走上前。
“嗬嗬,再晚三天,你們可以直接燒了他了。”齊魯嫌棄的翻著白眼。
“滋滋…”齊魯突然用抓著糯米的雙手直接按在林子牙手臂的傷口處,瞬間冒出陣陣響聲和黑色煙霧。
“啊……!”林子牙疼的仰天長嘯,要不是齊魯死死的抓著他,這小子都能飛到大廳的橫梁上了。
林子牙鬼哭狼嚎的叫喊聲,也讓現場的人為之一驚,更有甚者已經開始偷偷檢查起自己有沒有被抓到了。
半分鐘後,齊魯手一鬆,白色的糯米全部變成了黑色掉落在地麵上。林子牙的手臂再冒出來的血液也變成了暗紅色。
“這是藥材清單,你們自己去抓,煎熬好放進木桶,讓他每天浸泡一個小時,糯米用紗布包好纏在他的手臂上,一個小時換一次,三天後就沒事了!”齊魯拍拍手吩咐道。
林雨棠連忙接過彭李亮手中的藥方看了起來,接著交給了一旁的林子裴。
“各位辛苦了,天也快亮了,我請大家喝個早茶吧!”錢已經出了,林雨棠乾脆敞亮了起來。
陳不欺、齊魯、狄秋就是嗬嗬一笑,拿起箱子就往外走,這裡是一分鐘都不想多留。
林子裴暗自神傷、依依不舍的看著走遠的陳不欺背影,無奈的歎著氣。
“子裴啊!爸爸已經儘力了、誰讓這小子不知好歹啊!”林雨棠幽幽的走到了林子裴身旁。
“就你這個樣,彆人沒打死你都要謝天謝地了。”林子裴幽怨的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一句話都沒吭,接著扭頭就走。
清晨的馬路上,一輛二手摩托車上擠著笑容滿麵的四個人,彭李亮基本都要擠到摩托車的龍頭處了。陳不欺坐在最後,大半張屁股都是暴露在外,中間的齊魯和狄秋一人提著一個箱子。哪怕這樣,這四個人都是開心無比,仿佛空氣中都帶著甜味。
一家百年老店的包廂裡,這四人喜氣洋洋的點了一桌子的吃食。
“齊佬,你和這個林雨棠也有過節?”陳不欺好奇的問道。
“何止是我,放眼整個粵省,哪個吃這碗飯的人看到他不是氣的牙癢癢的。”齊魯氣呼呼的放下茶杯。
“唉…你初來乍到,我簡單和你說說吧!”齊魯歎了一口氣。
陳不欺和彭李亮立馬豎起耳朵聽了起來,狄秋算是知道一些林雨棠家族的事情的,就是笑嗬嗬的搖搖頭。
林家很多年前出了一個很牛逼的家主,也就是林雨棠的父親林平之,此人身居高位、但性格豪爽、為人仗義,和很多修道之人相處的都是非常的愉快,也有一部分人是受過他的恩惠的。
在林平之55歲那年,原本可以調到京都任職的他,突然毫無征兆的選擇放棄了自己的仕途,選擇了修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