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大型醫院對麵的公園裡,陳不欺的攤位前圍滿了大爺大媽,先是看看陳不欺用掃把棍插在身旁有錯彆字的白色招牌,再看看陳不欺攤位前寫著的30萬一卦。
輕者給陳不欺翻幾個白眼,嚴重的直接破口大罵“撲街仔,想錢想瘋掉了。”
陳不欺兩耳不聞窗外事,閉著眼睛隨便你罵。
一天下來,除了收獲了一堆問候自己母親的讚美,再無其他。
“媽的!怎麼沒一個識貨的。”陳不欺見人走的差不多了,罵罵咧咧的站起收起白布招牌準備回家。
當天晚上,陳不欺思考再三後覺得應該是自己招牌還不夠霸氣,便偷偷摸摸的跑到六樓天台,左右觀察了一番後,一把扯下不知道哪戶人家曬在天台、忘記收走的白色床單。連忙塞進褲襠裡、急急忙忙的往自己的出租屋跑去。
等陳不欺跑回自己出租屋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亢奮的,小心臟砰砰直跳,太他媽的刺激了。陳不欺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一塊像樣的白布都找不到了,隻能鋌而走險。
回到家的陳不欺連忙掏出褲襠裡的床單,連帶著還有一些女人的內褲和絲襪。這下陳不欺傻眼了,這些玩意什麼時候藏在被單裡的?陳不欺也不敢還回去啊,這要是被抓住說都說不清楚。
皺眉想了好一會的陳不欺,直接把這些女士內褲絲襪什麼的往樓下丟了出去,就算是毀屍滅跡了。
接著陳不欺連忙用剪刀在白色床單上裁剪出一塊方正的招牌,拿起毛筆就寫下新的四個大字勝天一子!
看著新鮮出爐的招牌,陳不欺滿意的點點頭接著回到臥室準備睡覺。後半夜,樓下就響起了喧鬨聲,被吵醒的陳不欺揉著眼睛走到陽台準備看看出什麼事情了。
隻見幾名年輕女郎和一群雕龍舞鳳黃發少年追著一名戴眼鏡的老兄在暴打。
“媽的!死變態,偷我床單就算了,還敢偷我馬子的內褲襪子,我今天打死你。”幾個黃毛打得不亦樂乎。
“我沒偷啊!”被打的那老兄抱著頭大喊道。
“沒偷?沒偷我馬子的絲襪和短褲怎麼在你陽台上掛著呢。”黃毛一把抓起戴眼鏡的老兄頭發,指向二樓窗戶外的防盜窗。
就見防盜窗的鐵欄杆上掛著兩條絲襪和幾條性感透明的短褲隨風飄動,戴眼鏡的男子都懵逼了,這他媽的怎麼回事?
陳不欺連忙把頭縮了回去,心裡默念“對不住了,對不住了。”
這事情也驚動了當地的聯防隊員,聯防隊長聽施暴者講述完,接著押著眼鏡男往出租屋走去,看看還有沒有其它贓物。
眼鏡男立馬殊死反抗,但是架不住人多,和過年的豬一樣被扛到二樓,接著一群人闖了進去翻找起來。
陳不欺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跑下樓準備看看有沒有機會幫忙說說情什麼的,要不內心深處實在過不去這道坎。
整棟樓的住戶都跑到二樓看起熱鬨,陳不欺一看這陣勢立馬做起縮頭烏龜,蹲在人群中不停的為著老哥祈福。
萬萬沒想到,聯防隊的人在這個老哥的出租房裡搜出大量的白粉,這下炸開了鍋!陳不欺都是目瞪口呆,平常還真沒注意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哥,竟然是一名毒販。
聯防隊長大喜,不停的拍打了那幾名黃毛的肩膀興奮的說道“放心吧,記你們一功,到時候獎金發下來少不了你們的。”
窮瘋掉的陳不欺,此時真他媽的想衝出去大喊“絲襪和內褲是我偷的也是我丟的,分我一點啊!”
傷心欲絕的陳不欺失魂落魄的回到出租屋,流著傷心的眼淚一抽一抽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發奮圖強的陳不欺早早的起來,精神抖擻的站在公園裡開始了新一天的擺攤生活。
陳不欺有種預感,今天要遇見有“元”人了,一直等到太陽快下山,陳不欺已經被罵的快不成人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