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和答道“徒兒已調查過這三人,他們祖上數代皆為普通農戶,平時並無不良嗜好,卻寧死不願供出幕後主使。”
道衍和尚盯著馬和,沉吟道“你如何看?”
“既不願開口,可見是受人要挾。師父或可施仁心,饒他們一回。”馬和恭聲道。
“若這番處理,某些人會以為為師好欺負!依為師之意,當斷手割舌,逐出寺廟!”
馬和聞言,仿佛第一次認識道衍和尚,他從來不知道眼前的老和尚還有如此凶殘的一麵。
他連忙溫聲道“師父常訓示徒兒言‘寬以待人,嚴於律己’,師父如此做,陛下得知後,會不會不高興?”
道衍和尚冷聲道“哼!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不殺他們已算仁義。另外,你速去隱秘仔細的調查他們的入寺過程,為師要知道寺中何人與他們有所交集。”
“徒兒得令。”
馬和躬身退下,領著數名護衛疾步遠去,開始執行道衍和尚的命令。
道衍和尚沉默片刻,扭頭向遠處一名護衛喊道“你,過來,扶老衲上馬。”
那護衛正詫異極少騎馬的老和尚為何興致大發,剛剛動身趕來,卻見道衍和尚搶先一步跨上了馬,當他來到馬的左側時,道衍和尚竟然朝馬的右側歪身倒了下去。
“大師!”
一旁的數名護衛頓時嚇得麵無人色,連忙上前將摔倒在地的道衍和尚扶起。
半個時辰之後。
燕王行館後院書房。
馬和急匆匆找到燕世子朱高煦,躬身行禮道“稟世子殿下,奴婢的師父方才意外墜馬,傷到了右臂。”
“我讓你帶人保護大師,怎會發生這種事?”
朱高煦正為立儲風波感到煩悶,忽然聽聞這一消息,便帶著一絲怒意問道。
馬和立即跪下,低頭道“都是奴婢看護不周。”
朱高煦轉念一想,發現這事透著古怪。
他知曉道衍和尚通常都是乘轎代步,平時極少騎馬,這幾年都住在天界寺,更用不著騎馬。
“此事可有稟告我父皇?”朱高煦問道。
馬和恭聲答道“還未來得及稟告陛下,因為師父讓奴婢先通知殿下。”
“大師還在天界寺?”朱高煦又問道。
馬和恭聲答道“是的,師父右臂受傷後,並未離寺,亦不讓奴婢去尋醫師,隻言自己手足自己醫治,無需借助旁人之手。”
朱高煦聞言之後,陷入了沉默。
他琢磨著這話定有深意,暗忖道“老和尚最喜歡說反話,所以他的話要倒過來理解。嗯,我懂了。”
朱高煦想明白之後,對馬和吩咐道“你準備一下,隨我前去探視道衍大師。另外,記得派人去把此事稟告於父皇知曉。”
“奴婢這就去辦。”馬和恭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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