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朱棣之子!
,重生朱棣之子
數日後。
金川門外。
朱棣、朱高煦正在送韓王朱鬆、沉王朱模離開京城,乘船北上努爾乾就藩建國。
“今天是你們倆出海北上的吉日,可朕要參加哈立麻大師主持為父皇與母後祈福的法事,就不能親自送你們登船出海了。”
朱棣與朱鬆、朱模兄弟三人手握著手,依依不舍道。
“四哥放心,我倆一定好好治理封國,不給咱老朱家丟臉。畢竟,父皇與母後還在天上看著呢!”
朱鬆紅著眼睛說道。
朱模道“四哥,哈立麻大師為父皇與母後祈福,你不能不在場,讓太子送我倆也是一樣。”
朱棣感慨道“你倆深明大義,朕這些年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所謂‘西出陽關無故人’,此去努爾乾,可謂是‘東出山海關無故人’。到了那裡,肯定要比京城艱苦得多。朕希望你倆可以不畏艱辛,統文馭武,開發邊地。你們能建功立業,我大明將來就再也不用擔心東北疆域的安危了。”
朱鬆道“這短短幾年時間,大明不停的開拓中南、西北、東北,又派船隊巡使海外,昔日的漢武唐宗也不過如此啊!”
朱棣緊緊握住朱鬆、朱模的手,沉聲道“俗話說,打江山易,守江山難。國泰民安,並非朝夕之功。”
“我倆能夠為四哥分憂,全仰賴四哥多年的悉心栽培,眼下就要離開四哥了,我倆心裡,真不是滋味。”
朱模在說話的同時,眼角流出了兩行熱淚,朱鬆也是一樣。
朱棣眼含熱淚道“是啊,今日一彆,不知何年才能再次相見。”
“離開京城,我們會隨時想念四哥。”朱鬆道。
朱模道“四哥,等我倆把封國開發的像江南一樣繁華的時候,一定請四哥君臨,視察指點。”
“好,咱們兄弟一言為定,朕在京城裡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朱棣用力握住朱鬆、朱模的手,使勁晃了晃道。
“父皇,兒子送兩位叔父登船出海。”
朱高煦在一旁拱手說道。
“去罷!”
朱棣鬆開緊握朱鬆、朱模的手,有些低落的說道。
“四哥,我倆就告退了。”
朱鬆、朱模同時後退兩步,躬身施禮道。
“去罷,去罷!”
朱棣望著沉王朱模、韓王朱鬆的背影,再也忍不住離彆悲傷之情,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
半個時辰之後。
大船甲板上。
朱高煦、朱鬆、朱模三人肩並肩站在一起,眺望著茫茫大江。
“兩位叔父,父皇陛下已明詔天下,你們到了努爾乾東北部的封地之後,就是一國之君了。”
朱高煦扭過頭,看向沉王、韓王,緩聲道。
這些年沉王朱模與韓王朱鬆居住在京師,多蒙朱高煦關照,他們之間雖是叔侄,但因為年紀相似,故而更像兄弟。
“這次離開京師,北上努爾乾,我等唯有誓死保衛東北邊陲,耕戰建國,以國野之彆,化夷為夏,完成三十年後郡縣努爾乾的使命!為華夏徹底消滅來自東北山林的威脅!實現太祖皇帝的遺誌!”
韓王朱鬆豪氣乾雲,拍著胸脯說道。
沉王朱模卻有些多愁善感,沒有豪言壯語,而是看著朱高煦,心情低落的說道“太子,此次一彆,不知何年才能相見?”
“從北京城到努爾乾城的驛道,惠民工建局去年就已經招募人手修好了。”
朱高煦緊握住朱模的雙手,同時看了一眼朱鬆,說道“兩位王叔,等將來父皇遷都北京之後,來回隻需大半個月的路程,我們就可以互通信件了。
”
“太子,小王聽說努爾乾部落混雜,有東海女直、海西女直、建州女直,還有林中野人等等,若是起了衝突,改如何是好?”
朱模擔憂道。
女直族群,彆稱朱裡真、女貞、女真,源自先秦時的肅慎,漢至晉時期稱挹婁,南北朝時期稱勿吉,隋至唐時期稱黑水h,遼朝時期稱“女真”、“女直”,基本形成群族形態的時期大約是在唐朝時。
朱鬆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把跳的最歡的那一批人給殺了,然後再拉攏一批選擇臣服的人,最後設官屬管理。”
“小侄以前與兩位叔父聊過,女直並非一個統一的群族,而是像漢朝時的羌人。各部之間,本就存在各種矛盾與血仇。”
朱高煦道“在建州、海西之東北部,散居在山林之中的野人,統稱為東海女直。他們以部落形勢存在,管理粗獷,多以打獵維持生計。兩位王叔的封地,就處在在東海女直與海西女直居住之地附近。”
朱鬆安慰朱模道“這些散居在各地的族群,深知中原王朝的強大,心慕華夏,若以國野之製,配合戶籍黃冊之製,化夷為夏,並不是難事。隻要抓住生活物資貿易互市這一關鍵,便可讓絕大多數的女直族群歸順。”
“王叔所言極是,茶之為物,西戎吐蕃,古今皆仰給之,以其腥肉之食,非茶不消;青稞之熱,非茶不解。除了蕃藏之人外,其他如蒙元人、女直人同樣常食腥肉。”
朱高煦附和道“因此,女直各部邦眾對茶葉依賴性與蕃藏之人一樣,尤其是各部貴族頭領,寧可三天無油鹽,不可一日不喝茶。對他們而言,一日無茶則滯,三日無茶則病。而這些族群所需要的大量茶葉,隻有我大明腹地可以供應的過來。”
朱模臉上的擔憂之色逐漸消失,多了幾分信心道“有太子這番話,小王心裡踏實多了。”
“放心吧,叔父,此北上航海路線,早已經是成熟的航線,一路上必然是一帆風順。”
朱高煦再次寬慰道“父皇這次派少監李興、錦衣衛指揮使蔣率領船隊護送兩位王叔北上,你們大可安心。”
與此同時。
數萬裡之外。
碧空萬裡,茫茫大洋之上。
此時,在天元號寶船的甲板上,鄭和蹲在一處遮光棚下,給兩隻鴿子喂食米粒。
“四十多天了,連塊礁石都沒有看見,你們也都等得不耐煩了吧?”
自四十多天之前,大明船隊從麻林國帶走一頭麒麟之後,便繼續向西行使。
數日前,鄭和把眼前的兩隻鴿子放了。
他放鴿子是為了推測附近有沒有陸地,若是鴿子飛出去幾天不回來,說明附近有陸地或大的島嶼。
可是鴿子沒有找到落腳點,所以昨日又飛了回來。
鄭和再次丟了一把米粒,看著兩隻鴿子,無奈的說道“等你們吃飽了以後,還是去展翅高飛吧!”
就在此時,副使陳u急匆匆過來,稟告道“鄭督公,剛收到右路船隊旗手傳來的消息,又有兩名水手兄弟病倒了。”
“哪兩個兄弟人現在何處?”鄭和急忙問道。
這次跟著他完成繞大地一圈航行任務的隨員有兩萬多人,眼下竟然有一百多人出現了類似的病症,實在是令他始料未及。
陳u道“在右路船隊丙二號水手船上。”
“走,陪我去看看。”
鄭和毫不猶豫的說道。
陳u忍不住勸道“鄭督公乃總兵國使,責任重大,此病在外圍各船流行,病因不明,督公可千萬不能被傳染。”
鄭和反駁道“本使既然是總兵,那當然就有義務保證弟兄們的安危。”
他不顧陳u的勸說,來到甲板邊上,對兩名值守官兵吩咐道“放我下快船,去右路船隊丙二號水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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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u見鄭和不聽勸,頗有些無奈的道“鄭督公,我跟你一起去。”
“陳將軍,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鄭和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看著陳u道“一起走吧!”
一刻鐘後。
兩人來到了右路船隊丙二號水手船上。
“丙二號水手船校尉李參見過鄭督公、李國使。”
一名穿著短打,滿頭是汗的高個子將領躬身行禮道。
“患病的兄弟人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