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正題。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誰能想到玉鬥玄尊不滿這些男人,竟然要全部選女人為官,此事霎那間峰回路轉,千金大長公主、裴媛等喜不自勝。
千金大長公主連忙起身,拱手應道“是,千金遵命。”
底下那些男人靜了一瞬,一下子白了臉,旋即爆發出一股巨大的聲浪“玄尊?玄尊不可啊!”
得到玄尊青睞、可以推薦女子的千金大長公主意氣風發,呔地怒喝一聲“怎麼,木已成舟,爾等莫非要忤逆神靈不成?”
裴媛也笑眯眯地道“陛下的旨意早便說過,玄尊可以自置屬官,在吏部錄名便是,詔書已下,便是皇命,爾等要抗詔嗎?”
那群男人立即支吾了起來“這、這、總之、總之……隻選女官,陰陽不調,非、非是正道!”
“沒錯!此非正道!”
李昭笑容愈發大了,聽了底下人的爭論,她又不懷好意地嬉笑道“不過呢,你們說的也沒錯,全選女官也不好,再選幾個男官吧!”
此言一出,底下霎時間一靜,男人們麵露欣喜之色,女人們則大多麵色不愉。
該死!玄尊若要選男官,勢必要占走幾個官位,她們的女親戚便要少占一個位置,誰樂意呢!
李昭開啟了耳聰目明技能,把所有人的反應都看在眼裡,她勾起朱唇,玩味道“不如,讓沛王做孤的長史,孤再從他府上選幾個人吧!”
“皇帝,你覺得如何?”
一石驚起千層浪!
李賢狂喜,期盼的目光瞬間望向了自己的父皇,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就差放光了。
那他的父皇呢?
李治幾乎是一瞬間就覺察到了玉鬥玄尊此言背後的滔天惡意,他猛地轉頭,不可置信地盯向玉鬥玄尊。
離得這麼近,他能清楚看見玉鬥玄尊臉上那戲謔的表情。
玉鬥玄尊仿佛是在說對,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故意的。
故意要挑起太子和沛王的爭端,故意要離間他的兩個兒子們。
太子李弘很傻白甜,還在為玉鬥玄尊選了自家弟弟開心了一會兒呢,但他身邊的東宮官們可是猴精猴精的,敏銳得跟紅外線探測器一樣,被玉鬥玄尊這話嚇得差點一蹦蹦到房頂上去!
東宮的太子冼馬孔誌約立馬起身,肅容道“若論學識,東宮官學識淵博,若論長幼尊卑,太子為長,沛王為幼,太子為嫡,沛王為庶,玄尊怎麼著也該從東宮選屬官啊!還請玄尊三思!”
中級降智卡效果尚未消退,李賢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當場就黑了臉。
上首的李昭笑容淡了幾分,聲音不怒自威“你這是,在教孤做事?”
她的聲音冷淡如冰,孔誌約心尖一抖,直覺不好“臣並非……”
未及開口分辯,又一個禦史一臉正義地跳了出來“玄尊,孔冼馬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倒是玄尊的行為,大有亂君臣綱常之嫌啊!!”
李昭收了笑,語調平靜極了“若孤,執意如此呢?”
東宮官猴精猴精的,宰相們比他們更精。
聞得玉鬥玄尊此言,李績、裴行儉等心中大叫糟糕,他們害怕此人說話連累太子,欲喝止此人,眼角餘光卻忽然感覺到上首的玉鬥玄尊掃來一股極冷的眼神。
他們怕得罪玉鬥玄尊,便歇了聲。
算了,橫豎犯蠢的是東宮官,被牽連的也是太子,又不是他們的子孫,關他們屁事。
就連李治,因一時頭疼且顧及玉鬥玄尊的脾氣,而未曾出言維護這個說話的禦史。
武媚娘見識過武敏之的下場,自然能一眼看出這個說話的蠢豬必死無疑,她同樣一言不發。
而玉鬥玄尊·李昭,她表麵上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實際上一直在觀察各路人馬的神情。
成功用眼神逼退宰相們後,李昭把眼睛放到了這跳出來的蠢狗身上。
她打眼一看,更樂了,居然是個熟人呢!
正是那個強搶懷孕的有夫之婦的家夥,禦史中丞兼太子左讚善,李敬玄。
很好,是個壞蛋,整了也不心疼。
然後,她給李敬玄用了一張初級降智卡。
李敬玄一個激靈,旋即便驚恐地發現,自己說話不過腦子了!
“玄尊,女子愚蠢無用,沛王更是一介庶孽,怎可侍奉玄尊,還是讓我們這些高貴又善良的男人侍奉玄尊吧!臣年富力強,一夜七次,就是要上床,也可使得啊!”
他越說表情越驚恐,一語未畢,便嚇得跪倒在地,冷汗直流了!
殿內眾大臣貴婦、貴女、郎君們震驚地看著這位大唐第一巴圖魯。
前有被雷劈成焦炭的武敏之,這都不夠警醒你的嗎?
好家夥,李敬玄,敢情你小子是要向武敏之學習啊!
李昭則是一喜,差點想給這個主動挑釁自己的蠢豬鼓掌了。
很好,你說的很好。
感謝愚蠢的豬自動跳出來,方便孤為開男女製科之事立威。
他的同僚們大汗,明白這是玉鬥玄尊對李敬玄用了神通,叫李敬玄說了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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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仁厚,定不忍李敬玄被玉鬥玄尊降罪,為了維護他們在太子心中的地位,這幫人隻好硬著頭皮出列,希望保下李敬玄。
東宮官們紛紛下場,為李敬玄求情“玄尊恕罪!李中丞並非有意冒犯!”
誰料初級降智卡的效果還在,李敬玄竟開口捅了自己的同僚一刀“不!我說話的句句真心!”
被他一刀插見血的東宮官們“…………”
李昭似笑非笑道“既反對男女同科,也反對女子做官,看來,這是他的真心話了。”
“也是你們的真心話。”
一個東宮官顫顫巍巍地道“玄尊,臣等……”
上首的玉鬥玄尊漠然喝止了他“夠了。”
神隻的話語極冷,冷到了他們的骨子裡“孤沒興趣跟你們歪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