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學習時間一晃而過,又到了每周半天的休息時間。
魏贏又拉著我說去劃旱冰,天天學習人都快學傻了。
我有些猶豫,還有兩個星期放月假,我就60塊錢了,還是不去了吧。
“我就不去了,我想好生睡一覺。”
“行吧,那你好好休息哦~我和她們出去逛街去,回來再叫你哈。”魏贏和其他舍友出去了,我躺在床上,開始背古詩詞。
一邊背一邊罵,這些個古人,沒得事寫什麼詩詞哈,他們倒是不用背,整的我死去活來的。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鳥,山鳥”
“靠,是山島,山島竦峙。然後,然後是,啊!煩死了!”
我猛地彈起來,不出意外的沒起來,頭撞上了欄杆。
嘶~
摸著有點痛的額頭,繼續看著書念,還是再念幾遍再背吧。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樹木叢生,百草豐茂。秋風蕭瑟,洪波湧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裡。幸甚至哉,歌以詠誌。”
一遍一遍又一遍,可算是順利的背下來了。
我又掏出草稿本,坐在床上開始默寫。
看著我一筆一劃的字體,心裡歎了口氣。
班上同學的字體大多數都是很好看的,我這個字體,嗯……是真的比小學生還小學生。
本子上的字跡越來越多,圈圈點點,塗塗改改。
“哉,哉怎麼寫來的?”我撓了撓頭,完了,記不起來了,又要從頭寫。
認命地翻開書定著看了一會兒,確定記住了,我才合上書準備再來一次。
嗯……手機拚命震動,證明它的存在。
那個狗東西到這個點給我打電話,氣死了!
我氣呼呼看都不看點了接通,沒好氣的說“哪個?!!”
“我。”我去,怎麼又是他。“出來。”
這麼大的太陽,傻子才出去呢!
我是傻子。
站在寢室大門前,太陽明晃晃的,曬得人發暈。
“有麼子事?”我用手遮住太陽說。
“出去玩去啊。”
“沒錢,不去。”我直接拒絕,並且說明了原因。
“我有啊。”
“你又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轉身想回去繼續默寫。
“我的就是你的。”
“有病!”
“唐優!我把照片發出去了啊~”
我心裡忽然冒出個想法,把他的手機搶過來,然後刪了照片不就行了嗎?
借著餘光,我看見他的手拿的很鬆。
原本已經踏進鐵門的腳,又踏了出來。
轉身,目標直指手機。
結果不出意外,失敗了。
“長心眼子了哦,都曉得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了。”他氣笑了,“還想從我手裡搶手機,沒得可能。”
我翻了個白眼,煩的不行,蹲在門口,氣的不想說話。
他戳了戳我的臉,我立馬就換了個方向蹲著。
好熱啊,我有些扛不住了。
他跟個門神似的站在那兒,他就不覺得熱嗎?
“你到底想搞什麼?張新,我沒得時間陪你玩那些無聊的很的遊戲。”我悶著聲音說,“我很忙的,讀書好累的。”
本來學習就夠累的了,還有這麼個煩人的家夥,像蚊子似的整天在身邊嗡嗡嗡。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想喊你出去吃飯,你吃的太少了。”
“我吃得少,關你p,什麼事!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又想起他每天早上都逼著我吃東西的場景,越來越不懂了。
太陽曬得手臂有些癢,我用手抓了幾下,紅痕就出現了。
“對不起。”
忽然的,這三個字讓我抬起了頭。
“你講什麼?”
“對不起。”他又說了一次。
嗬,我冷笑一聲。這是為了以前的事來道歉了?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叔叔乾嗎?
“有關係有關係有關係!關係大了去了!”我嘭的一聲關掉鐵門,回了寢室。
氣死了氣死了!我氣的渾身發抖。
翻出背包裡的水瓶,咕嚕咕嚕的喝了大半瓶,才冷靜下來。
將剩下的半瓶水又塞進背包,我爬上了床。
想繼續默寫,可腦子裡的想法一個接著一個,本子被扔在一旁。
“刨造(煩)死了!啊!!!!”我抓亂自己的頭發,直愣愣的躺下去盯著天花板。
還好這個點寢室沒什麼人,我才敢這麼大喊。
他到底什麼意思呢?
愧疚?
還是有新的陰謀?
我無法做出判斷,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也不知道跟誰說。
拿起手機想給遠方的媽媽打電話,又搖頭,不能說,奶奶和爺爺也不能說。
好委屈啊。
鼻子一酸,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打濕了枕頭。
哭累了,我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寢室的人回來了一些。
我睜開眼睛往門口看。
“唐優,你醒了?下來吃橘子啊?”
“謝謝,不用了。”我吸了吸鼻子,還是沒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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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贏走了過來,手裡拿著橘子往我床上放“你這是怎麼了?”
“可能有點小感冒吧。”
對這種鼻塞的感覺很熟悉,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那你要不要買點藥去?莫拖久了。”魏贏吃著橘子,酸的臉都皺成一團,看的我也牙酸了,“橘子給你放到床上,什麼時候想吃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