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新啊,還不就是那樣咯,沒什麼變化。哎呀,講你的事怎麼扯到我身上來的,你到轉移話題哦,魏贏,不老實啊你。”我拿了瓜子嗑著,這瓜子估計還是過年時候的,都有些陳了。
魏贏在屏幕裡麵擠眉弄眼道“哪有,我和他沒什麼好說的,倒是我覺得你和張新,這兩年過得肯定風起雲湧的,說說看唄。”
“是蠻風起雲湧的,天天忙到兼職,睡瞌睡都是奢侈。”咦,好苦,瓜子居然還有壞的。
“我去,那你那個兼職有好忙哦,我連學業都搞不贏,莫講兼職了,生怕期末哪科就掛了,哎,對了,你考教師資格證了不?”
“到準備了,你呢?”喝口水壓掉嘴裡的苦味,繼續嗑瓜子。
魏贏歎了口氣,說“我也到準備,但是那個書,硬是一點都看不進去,也不曉得考不考的過。”
“肯定過!”
我們聊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七七八八的也不知道聊了些什麼,灶屋的說話聲停了,我跟魏贏打了一聲招呼,然後掛了電話。
“優優,我過兩天來接你噢。”張新的頭伸出車窗,大聲對我說。
我站在門口回答,手裡還拿了一把瓜子“好,開車慢點,莫急。”
看著他的車開走我的心裡莫名的輕鬆,我想,我可能還是要先買房了。不為彆的,就為了有個自己的私人空間。
又看了媽媽換上我買的衣服,很合身,穿上去也很漂亮。
可媽媽似乎有些不習慣自己穿的那麼鮮豔靚麗,直問我“這個顏色是不是太豔了些,不適合我這個老婆婆,要不還是退了吧。”
“哪裡不適合了,這個顏色剛剛好,可適合你了,再講這個是到彆處買的,七天包退換,早都過了七天了,你穿起就是。”我幫媽媽整理了一下衣角,然後後退兩步又看了看,嗯?手上的鐲子呢?“你怎麼不戴那個金鐲子嘞。”
“哎,我一個賣菜的,帶金鐲子,搞不得哦,我收到屋裡的,等到過年那幾天在戴。你哥哥講他今年回來,把你嫂子也帶回來嘞。”
我想起去年我送鐲子之前媽媽的話,說是要把鐲子給未來嫂子,那……算了,給都給出去了,她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你確定他要回來?”我是不太相信我哥會回來的,這話年年都聽她說,也沒見哪年是真正回來的。
媽媽也有些遲疑,不過還是說出了那句話“他講轉來,那是肯定要轉來的哈,你要不要洗澡,我給你燒水去?”
是了,現在家裡還是用的熱得快燒水,連個熱水器都沒有,想了想,我打開了手機的家電購物軟件,選了很久,定下了一個三千多的熱水器。
在家裡幫著做了兩天飯,以及理了兩天豇豆後,熱水器被送貨上門,然後又過了一天,安裝師傅來了,說了一大堆七七八八的東西,又收了大概300塊的材料費,熱水器裝好了,頭一次,我在自己家裡用上了熱水器。
人比人,氣死人。我家和張新家,是兩個極端。
張新來接我了,明天就是暑期音樂會,我們要把音樂廳稍微布置一下,不過這都是明天上午的事,跟今晚沒關係。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拒絕他的理由,無奈怎麼想都想不到,腦子裡的想法就好像被誰抽空了一樣,隻剩下煩躁。實在煩躁的不行,我打開冰箱喝了小半瓶冰水,才冷靜下來。
就當是被狗咬一口好了,抱著這樣的想法,我閉上眼睛開始醞釀睡意。
張新上床了,炙熱的氣息傳了過來,有一絲煙味。
煙……味?
我忽然睜開眼睛,這不是個現成的借口嗎,啊嘿嘿。
他作勢要親我,我用手抵住他的胸膛,說“你是不是抽煙了?這麼大的煙味,最近不許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