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看來今晚很難睡了。
吃過晚飯,媽媽開始收拾上街用的背簍。
原先的杆秤換成了電子秤,平時買東西的塑料袋也被疊好放進背簍,批發的塑料袋也放了幾遝大小不同的進去,用來墊底的傘布折成方塊被塞入背簍,再就是零錢包被綁在了背簍的背帶上,東西就算收拾好了。
張新估計是忙完了,直接call了電話過來,響了差不多七八秒,我接通了電話。
“優優,你看到我給你發的消息了嗎?”張新應該是在家裡,因為我聽見了動漫的聲音。
我抿抿嘴“什麼消息,今天有點忙,沒看,剛才拿手機。”
“噢,我明天課就上完了,講喊你接我來,我也到寨子去玩兩天。”
玩個錘錘玩,我搖頭晃腦的翻了個白眼“嗯,明天接你來,還有其他事沒,沒事我掛電話了。”
“優優,沒得事就不能聊了麼,我想你了。”
我“……”我應該說什麼。
“我也想你,不講了,九點多了,我要睡覺了。”
睡覺,是我常用的借口,表明我拒絕和彆人接觸,我要有我自己的空間了。
沒等他回答,就直接掛掉了電話,然後“切。”
我的房間還是一樣的簡陋,隻有孤零零的一張床和一個上了藍漆的破舊木箱,我忽然很想把這個房間裝飾一下,不說像城裡那樣,但至少該有的東西還是要有的吧。
比如說,衣櫃。
又比如說,書桌。
我是想裝空調的,但媽媽說太耗電費,不讓我裝,還說…要裝就給每個臥室都裝上。
嘖,腦殼痛腦殼痛,不想了,再想就不禮貌了。
鑽進冷颼颼的被窩裡麵,把棉被裹在身上,不留一絲空隙,隻露個腦袋出來。
哦豁,沒關燈。
糾結,無比的糾結。
是起床關燈重新裹一遍被子,還是就這麼開燈睡一夜?
有人上樓了。
“媽~~~~”扯著嗓子開始喊。
媽媽應該是進了樓上的客廳,並且逐漸向我的房間走近“搞什麼?”
房門被打開,一股冷風吹到了我的腦袋。
“關下燈。”
媽媽“……懶死他咯你……”
“媽媽,愛你愛你愛你~”擠眉弄眼的對著媽媽隔空發送了幾個愛心。
媽媽被我的動作弄得哭笑不得,笑著罵了幾句,幫我關上燈,又關上房門,去洗澡了。
“優優,起來了。”
“嗯~”我掙紮著爬起來,要送媽媽去上街賣菜了。
穿好衣服把手機揣進兜裡,下樓用熱水壺裡的熱水洗了臉,又吃了個果凍,整個人立馬就清醒了,透心涼。
爸爸在前麵開三輪車開的飛快,我和媽媽遠遠的吊在後麵,半小時後,進了城,到了街道上,媽媽下了車,開始擺攤。
我直接開著車回了城裡的家,將車停在車庫裡麵,熄火,坐在座椅上。
莫名的,有些想抽煙。
女生抽煙,並不多見,當年我們班上幾個學了音樂製作和作曲的女生都在抽煙。
為什麼我會知道呢?
因為某次上課的時候,他們遲到了,從我旁邊經過的時候我聞到了煙味。
煙,是個好東西。
但我不能抽,因為我還在學唱歌。
如果有一天我不學唱歌了的話,我也許會抽很多很多煙。
車裡是有煙的,我認不出來這個煙的牌子,但據張新的說法,這煙,50塊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