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3日,女方正酒。
唐念要去城裡化妝,但他們家還沒買車,於是把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來問我的人是大伯。
“唐優,到屋沒?”
“到,什麼事~”我站在陽台上往下看,大伯正仰頭看我。
接著他說出了來意“你念念姐要到城裡化妝去,你有時間送下她去咯~”
“學校有點事情要處理,沒得時間哦。”我找了個借口。
大伯又說“那把你車借一下麼,喊你誠哥哥送他去?”
這時,我爸從外麵回來。
“耶?哥你到這裡搞什麼?”
“我講問唐優借下車,唐念要去城裡化妝嘞,慢時間趕不及了。”大伯側身和爸爸交談。
我爸眯著眼睛看我“你車要用沒麼,沒用就給他借一下麼!”
從我爸出來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他肯定會這麼說,彆人家的娃總是比較香啊。
“那你喊誠哥過來,我把鑰匙給他。”說完,我徑直進了房間,把電腦合上,又關了空調,拿起鑰匙下樓。
在堂屋坐著吹了一會兒風扇,唐誠和唐念一起過來了。
“優妹妹,你放心,我開車穩的很,不得給你車搞壞的。”唐誠拍著胸口說道。
我從包裡翻出鑰匙,扔給他“鑰匙,大概幾點回來麼?”
“那估計搞得有點久,要到下午兩三點了。”唐誠想了想說道。
又說了一會兒,他們開車走掉,我打了個哈欠,開始翻找吃的東西,最後挑了個小些的蘋果削皮開啃。
也不知道車子會不會被搞壞,畢竟對於他們家的破壞力,我是從不懷疑的。
我大伯,不知道哪次我家新買的摩托,直接翻車搞得外殼花的不行,也沒說給個賠償什麼的。我大伯母,有事沒事兒就去我家的菜園子摘菜,說都不說一聲,還把其他的菜踩得稀爛,也是沒說賠償。唐念就更不用說了,不占點便宜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唯有唐誠,沒怎麼打交道,還看不出來他的破壞力。
燥熱的氣息讓人昏昏欲睡,於是我啃完蘋果就趴在桌子上打瞌睡,醒來的時候手腳麻的不行,媽媽看見我擺出奇怪的姿勢,還問我“你這是到搞什麼?”
“睡瞌睡手腳壓麻了,哎哎哎!你莫皴(按)我大腿麼,麻死了!”
媽媽收了手“麻了多動一下就好了麼,你到不到那邊吃夜飯去?今天屋裡沒搞飯咯。”
這大熱天,誰要去吃那些熱熱的菜啊。
“不去,我自己到屋裡隨便吃點就可以了。”
媽媽見說不通我,隻能一個人去了那邊,沒一會兒拿著一大塊金黃的鍋巴進屋“吃不吃鍋巴嘞?”
“吃,給我多歹點。”我接過媽媽遞過來的鍋巴,崴了大半留給自己,剩下的小半給她遞回去,“我明天搞完我就回學校了哦?”
“那麼早就去學校,再到屋裡玩兩天麼!”媽媽嚼著鍋巴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