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父母有還不如沒有,真是拉後腿的一把好手。
曹春燕聽見她父母的話,淚如雨下,派出所亂成一鍋粥。
我煩躁的摸著自己的光頭,走出派出所,撥通了律師的電話。於律說了一大堆話,也就隻說了能解除婚約和返還彩禮。
在隔壁縣糾纏了一周,我帶著曹春燕回到家裡,整個人累的不行,天知道我這一個星期是怎麼過下來的。
簡單的吃過中飯,我連澡都懶得洗,直接趴床上就睡了。
夢境又開始了……
應該是冬天,我一個人在房子裡烤電爐子,臉色泛紅,眼神迷離,神情痛楚,屋外是汽車鳴笛聲,一個接著一個,桌上放了幾本考編的書,試卷上的字體歪歪扭扭。
發燒,這是我腦海裡第一時間浮現的想法。
房門忽的被打開,我抬頭看去,是個不認識的男人,個子小小的,長了有小胡子,眉眼鬼鬼祟祟,他似乎也嚇了一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開錯門了。”
他的眼睛不斷向屋內張望著,似乎在尋找什麼。
“你是哪個?!”張新的聲音從樓梯間傳來,那人直接拔腿就跑。
隨後一陣兵荒馬亂,那人被張新按在地上猛錘,被錘的鬼哭狼嚎,幸好這個點樓裡沒啥人,不然肯定得在縣裡出名兒了。
那人走後,張新問了我幾句話,然後皺著眉把門鎖上帶我去了醫院。
紮指尖血,打吊針,流水線過程。
“優優,家裡的鎖我重新換了一個,這是鑰匙,你收好。不管出門還是在家,門都要反鎖,這次還好我來的及時,不然我都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張新一臉後怕,我卻傻乎乎的笑著,一看就不清醒,看的我都想上去扇我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難不成這次發燒給我燒傻了?那也不對啊,變傻了我是怎麼考上特崗的,看來還有其他的事情。我接著繼續往下看,卻沒看到什麼其他的事情,就被我媽叫醒了。
看了下手機上的日期,7月11號,26歲的生日已經過去3天,賬戶裡多了一大筆錢,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張新轉過來的,原路把錢款退回,開始安排曹春燕的事情。
學校9月份開學,而我是不可能送她去上學的,家裡的其他幾個人,也不是很方便,因為嫂子的預產期估計就是這兩個月,到時候還要坐月子,肯定要人陪,那就得重新找人。
更何況曹春燕成年還有三年時間,這三年不能讓她奶奶去學校打擾她,等到了18,她就能自主處理所有的事情了。
要不委托律師?這倒不失為一個辦法,我給於律打了電話,他拒絕了,說最近案子太多,忙不過來,我也沒多想,又找了縣裡的其他律所,都說忙的飛起,哪有時間接這樣的小事。
一時間,事情陷入了僵持。
家裡的床位不少,但多數房間都沒空調,而且風扇也是堂屋一個,爸媽臥室一個,唐坤臥室一個,分的清清楚楚。
“你晚上跟我睡吧。”我看著曹春燕說,“其他房間沒風扇太熱,到時候容易長痱子,餓了沒,要不要吃飯?”
“有點餓。”曹春燕摸著肚子說。
我推著曹春燕進了廚房“走嘛,一起去廚房,我教你做飯,以後一個人生活,會做飯也不會餓死。”
剛要動手燒火時,想起今天還沒看見嫂子發的視頻,就問了一句“嫂子,今天的素材都錄好了嗎?”
“差不多了,就是時長有點短,才四分鐘。”嫂子啃著蘋果說。
我拿了柴刀準備劈柴“行,我待會兒給你傳一段視頻過來,然後你把兩段合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