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消氣消消氣,孩子長大了,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也怪我,當初太忙,沒時間親自教養孩子……”南宮墨偷瞄樂正汀的表情,還行,沒那麼氣了。
“你說琦兒怎麼就長偏了呢?明明小時候都是一樣教的啊?”樂正汀十分不解,她記得六個孩子都經受過各位博士的熏陶,怎麼就不一樣呢?
南宮墨拉著樂正汀坐下:“琦兒怎麼了?”
一通話說下來,說的樂正汀是口乾舌燥,甚至還有點餓,剛好書案側邊放了一盤梅花糕,三兩口就是一塊糕點下肚,還彆說,這梅花糕做的確實好吃,就是總感覺不是禦膳房的手藝。
“這梅花糕誰做的?”
樂正汀的問題,難倒了南宮墨,他哪知道梅花糕是誰做的,底下人試毒過後呈上來,他餓了就吃,覺得好吃就賞,不好吃下次就不讓上了,哪用得知道製作之人。
“回皇後娘娘,這是惠太妃宮裡送過來的。”識趣的小太監回完話後,又回到自己的位置。
難怪,樂正汀暗道。
自南宮墨上位後,各宮都有自己的小廚房,所以做些自己愛吃的東西也不足為奇。
對於南宮琦,南宮墨也是覺得棘手的很,親女兒,說不得罵不得打不得,更何況孩子長大了,更不能插手過多,哪怕他是皇帝也不例外。
兒女都是債啊,南宮墨在心裡發出感歎。
張武雖說有罪,但也罪不至死,想了想,南宮墨說道:“好生安葬張武,另外給足補償,讓人好好照看他的家人。還有,派人好生查查張家的小公子。”
“怎麼突然想起查張家了?”樂正汀放下茶杯,張家是老牌世家,不是輕易能拔除的。
南宮墨想了想,道:“我總覺得張家不對勁。”
張家……樂正汀想到前幾天的情報,確實不太對勁,探子說張家的防衛忽然變化極大,幾乎什麼消息都查不出來,這樣的手段,不是老侯爺能弄出來的,倒像是——
前朝那夥人!
“肯定和前朝有關。”樂正汀下了結論,說到底,還是她當年留下的禍事,要是沒把那孩子留下,現在的時局肯定不同。
“不說那些了,還是說說琦兒吧,”南宮墨轉移話題,“對幾個孩子,我自覺一視同仁,可也許在孩子們眼中,我還是偏心。”
樂正汀不解:“為什麼?”
“多個孩子的家庭,夾在中間的孩子總會受氣。”南宮墨說道。“玥兒出生時,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所以備受重視,珺兒出生後,太醫說你的身體不適合有孕,所以她成了我們的最後一個孩子,也備受重視。”
“唯獨琦兒,出生的時候天盛內憂外患,我對她確實沒有其他兩個女兒那麼上心。”南宮墨一句接一句,“她認為我偏心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樂正汀沉默了,她也是。那時孩子剛出生,但國內無武將可用,不得已,她披甲掛帥,直接上了戰場……
子不教,父之過。
琦兒沒養好,是他們的錯。
隻是孩子長大了,不好教啊。
“算了,不說這些煩心事,正好批奏折也累了,我們出去比試比試?”南宮墨提出建議。
“行!”
片刻後,兩人換上了利於行動的衣裳,來到了演武場。
南宮墨使劍,樂正汀使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