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們能乾,杜衡都不敢讓他們乾。
“怎麼不會了,你算算看,這幾年來衛生院的,除了你和吳不畏兩個是本科生,還有本科生嗎?而且這些人還沒拿到畢業證,就能來衛生院的,那一個個都是有關係的,用不了兩年全調走了,你又不是沒見過。”
杜衡一想,好像也對啊。
衛生院其實每年都有進人,但是每次等到過完年,這些新人就全都消失了。
上個星期去開會,在局裡還見了一個,那小子就比他遲一年進的衛生院,現在在局裡上班。
反正從他進單位開始,一直留在這裡工作的,隻有他一個人。
現在還有個吳不畏,雖然現在沒走,但是遲早也是要離開的。
這麼一想,杜衡頓時就覺得,可能被安春會給坑了。但是隻能怪自己太年輕,今天安春會剛一說,自己就同意了,這能怪得了誰。
現在就是隻能祈禱,祈禱安春會彆那麼坑人。
杜衡在祈禱,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在祈禱。
或許是祈禱有用,第二天新書記把人領來的時候,情況並不是最糟糕的那種。
三個醫生中,有一個是乾了快十年的西醫大夫,叫餘海廷,是西醫全科,最重要的是這人居然是研究生畢業,差點把杜衡的下巴驚掉。
一個研究生,在衛生院工作十年,這裡麵肯定有些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是這是人家的隱私,也不好多問。
但是有一個研究生畢業的西醫醫生,杜衡差點笑出豬叫聲。
至於另外兩位,當個餘海廷搭頭,杜衡完全能接受。
他們兩個確實如王珍珍猜測的那樣,都是大專生,但不是剛畢業,是前年的畢業生。
但是,必須加個但是,他們兩個還是個醫士,就是助理醫師,看病不能開方的人,妥妥的食物鏈最低端的存在。
不過杜衡很滿意,一個餘海廷足夠了。
新來的書記叫陸中江,局裡某科室的一位老同誌,再有兩年就退休了。正好有這麼個機會,把他拿出來,讓他配合杜衡工作,順便帶帶杜衡,同時也算是對老人的一種另類補償了。
杜衡笑嗬嗬的把四個人領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裡,“陸書記,你來了可就真的太好了,這兩個星期差點把我給累死,好多活不會乾。你來了,我就可以安心給病人治病了。”
陸中江從進來,就一直是一副很和善的樣子,對於杜衡的客氣話,他也很客氣的回了過去。他知道他要做什麼,他能做什麼。
彆看杜衡年輕,但是有領導的照拂,他心裡是有數的。
願意來這裡,一是過過當官的癮,二一個就是幫著攢點關係,畢竟在局裡當科員,和在外麵當小領導,接觸的人是很不一樣的。
聊了沒幾句話,王珍珍就敲門進來了,“院長,書記,人全部都到會議室了,會議可以開始了。”
來新人,而且裡麵還有一個書記,開個歡迎會,這是必須要有的。
歡迎會沒什麼說的,可是杜衡在現場的十幾個人中,居然沒有看見張金蓮的身影。
等到書記講話的時候,杜衡悄悄的問王珍珍,“姐,張醫生今天沒來上班嗎?”
王珍珍身子微微側了一下,“我給打過電話了,她說她在局裡。”
明白了,這是直接跳過自己這個環節,直接去局裡報道了。
尷尬?還是害羞?
不想她了。
隻是張金蓮這麼突然被調走,進學校宣傳衛生安全的工作就停下了。
等到會議結束,杜衡把吳不畏叫了進來,讓他帶著新來的那個大專生,兩人一起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