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的眼睛！”
喃喃的聲音仿佛魔咒，裴七象不自覺的按照鐘離炎的命令，抬頭看向他的眼睛。
鐘離炎那雙黑色眼珠如同深淵一樣，這一看，就再也無法拔出視線。
“你的名字！”
裴七象的眼神開始恍惚，不是之前受刑後的一潭死水，給人的感覺像是沒睡醒。
許淵見到這一幕頓時頭皮發麻。
就是這種感覺！
當初內部甄彆時，鐘離炎也說過這句話，許淵也曾恍惚過，要不是訓練留下的肌肉記憶，他很難闖過那一關。
“裴……七……象！”
裴七象聲音很慢，說話有些吃力，身體急速顫抖，眼珠在眼眶裡不斷滾動。
他在抗拒！
“你有孩子嗎？”
許淵單永翎等人偷偷看了鐘離炎一眼。
啥意思？問這個乾嘛？
“有！”
裴七象這一次回答的很快很乾脆，眼珠滾動的情況減緩不少。
“你老婆很漂亮吧？”
“是的！”裴七象臉上竟然浮現出一抹笑容，幸福的笑容！
滾動的眼珠平靜下來，身體也不再顫抖。
許淵和單永翎這才發現，鐘離炎隻用了兩個問題，就打消了裴七象的抗拒。
“你的上級是誰？”
“裴四虎！”
裴四虎？裴如意身邊的那個家夥？
許淵想起在圓山老店時碰見的那個家夥。
單永翎和鐘離炎也知道這個人。
裴四虎算不上天鵲集團的高層，但身為裴如意的親信，他知道的不比那些高層少。
很多隱秘的事情，裴如意都是通過他的手進行的。
也就是說，找到他，就能找到裴如意！
“把你知道的據點說出來！”
“池洞街12號……馬欄巷67號……”
很快，裴七象就交代出他們六個落腳點。
單永翎坐不住了，裴七象剛剛說完，他就向一旁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名手下立馬退了出去。
鐘離炎見狀，淡淡的說道“不用麻煩了，我敢肯定，你不會有任何發現！”
“那可不一定，即便他們撤退，也可能留下些蛛絲馬跡不是？”單永翎反駁道。
鐘離炎一聽，覺得有些道理，隨即看了自己手下一眼。
手下立馬會意，轉身走了出去。
嗯？
單永翎急了。
這是什麼意思？鐵菊護旗營這是準備明搶自己的功勞了？
“鐘離隊長，你們鐵菊護旗營的任務是查反抗軍，裴牧之的案子跟你們沒關係！”
“哦，我現在懷疑裴牧之等人與反抗軍有勾結，有問題嗎？”
“你……”單永翎臉色頓時氣成了豬肝色，指著鐘離炎說不出話來。
許淵忍不住暗暗搖搖頭，這位單副官，比起鐘離炎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啊。
“單長官，我去現場看看？”
他倆的事許淵沒資格管，與其在這兒浪費時間，還不如到這些據點查查線索。
單永翎還沒開口，一名戰爭司士兵跑了過來。
“報告，司長命令單副官、許淵同學立刻到會議室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