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劍川市區的北方公路上,滿載的車輛隨處可見。
還有一輛輛全副武裝的軍車夾雜其中。
戰爭司的,隱秘司的,輪回司的……
沐蓉蓉坐在大巴車裡,怔怔看著窗外的行人,眼裡滿是離彆的不舍。
她被調到龍川分司行動處擔任隊長。
公孫銳那位貴公子,被自己老爹動用關係,調回恒川當了見習副官。
齊無傷被調到沁川前線,擔任作戰信息參謀。
謝舒晴,聽說調回了鐵菊護旗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還有杜小豆,在那晚聚餐告彆後,就不見了蹤影。
“唉!”
小姑娘歎了一口氣,把臉埋在臂彎裡。
恰在此時,一輛摩托車風一般從大巴車旁邊掠過,留下一路灰塵。
引得不少人好奇張望。
杜小豆穿著一身棕色皮大衣,戴著防風鏡,載著不算多的行李,將摩托車油門擰到最大。
一路風馳電掣,呼呼的北風將她的頭發卷起,她絲毫沒覺得冷。
看著四周天高野闊,她的心也跟著飛揚起來。
這是自由的感覺!
許淵開著他新買的裝甲皮卡慢悠悠出了市區。
路上車輛實在太多,走了一個小時,才堪堪走到郊外。
車內音樂聲震耳,易昭和許淵一邊隨著韻律搖擺,一邊欣賞窗外的景色。
上次來劍川,是坐火車來的。
雖然快捷方便,卻沒能好好看一眼這個世界。
這次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一路走走看看。
整個劍川市,市區最熱鬨,人口擁擠,遍地高樓大廈。
但到了郊外,就是一望無際的農田,和星星點點的村落。
正是寒冬季節,農田裡光禿禿的,還有斑駁的積雪,把世界妝點成一幅巨大的水墨畫。
“真漂亮啊!”許淵忍不住感歎。
易昭趴在車窗上,手臂托著下巴,看得如癡如醉。
倒是陳素娘最淡定,她這半輩子,見過的東西太多,這些小場麵絲毫不能勾起她的興趣。
福仔和狸爺則依偎在一起,翻著肚皮呼呼大睡。
對了,狸爺是許淵不久前取的名字。
誰叫這家夥走到哪兒都是一副大爺樣子了,就算它是母的,也得叫這名兒。
越往北走,路上的車輛越稀疏,外麵的景色越荒涼。
離開劍川幾十公裡後,外麵漸漸變成了荒原和森林。
許淵所在公路二十多公裡外,一條鐵路幾乎與公路平行。
此刻,鐵路上一列八節火車正轟隆隆往北疾馳。
這是隱秘司的專列,強勁的暖氣讓車廂裡溫暖如初,餘小魚隻穿著一件單衣,坐在辦公桌前仔細查看資料。
楚遊風翹著二郎腿坐在對麵,手裡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搖晃,血紅色酒液在燈光反射下,發出妖冶的光。
元旦之戰爆發後,他就離開去處理其他事情,直到昨天半夜才回劍川。
還沒來得及好好休息,今天又要離開。
“呼!”
餘小魚放下文件,揉揉眼角,伸了個懶腰。
完美的曲線讓楚遊風忍不住眼睛一亮。
“怎麼樣,看出什麼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