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淵趕到端木承運家時,月倚春和練餘秋也在。
“感覺如何?”見到許淵,端木承運笑著調侃道。
許淵抹了一把臉,苦中作樂道“還行,被人如此重視,深感榮幸!”
“你們兩個,這時候還笑得出來?”月倚春白了二人一眼,臉色凝重。
“就是,這件事都是我不好,”練餘秋滿臉愧疚,“是我讓半夏姐告訴你十大神兵之事的!”
“沒關係,放輕鬆!”許淵反過來安慰道,“越是危機時刻,越是要放輕鬆!事已至此,最要緊的是想出應對之法,緊張除了擾亂心緒以外,沒有任何幫助!”
端木承運聞言,滿意的點點頭“不錯,我就擔心你太衝動,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許淵說道,“你叫我過來,想說什麼?”
“這件事比你想的要複雜,其中的彎彎繞繞,必須跟你講清楚,這有助於你做最後的決定!”
“好,你說,我聽著!”
月倚春起身,從一旁拿出茶具,開始給二人烹茶。
端木承運開口解釋道“放出這則流言的人,顯然對聯合鎮魔本部非常了解,尤其是聯合鎮魔本部裡的派係之爭。”
“派係之爭?”許淵皺眉,這跟聯合鎮魔本部的派係之爭有什麼關係?
“對,昨天我跟你說過,張太和是堅定的主戰派,記得嗎?”
“當然!”這麼關鍵的信息,許淵自然不會忘記。
端木承運見狀,繼續道“有他這個主戰派,自然就會有避戰派,他們不是不願意跟異鬼打,隻是想晚一點再打!”
“在張太和最後一戰中,他帶出去的追隨者全軍覆沒,但不意味著主戰派就從聯合鎮魔本部裡消失了,他們依然存在,而且一直有人因為讚同他們的理念而加入他們!”
“包括現在?”許淵問。
“是的,包括現在!雖然在後來的歲月裡,主戰派沒能如張太和一樣殺出氣運長城,但也從來沒有放棄,隻不過被避戰派壓著罷了!”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許淵本就極為聰明,對這種事也非常敏感,端木承運一點撥,他就想通了關鍵點。
“那人故意說我想執掌【太陰金輪】,想必就是為了引起主戰派的注意吧!”
“不僅如此,這個計策中,最狠毒的一點,根本不是說你想執掌【太陰金輪】。一百多年來,想執掌【太陰金輪】的人又不是沒有,主戰派從來都沒站出來說過什麼。”
那是什麼?
許淵眉頭微蹙。
月倚春在一旁靜靜的烹茶,一雙美眸不時看向端木承運。
手裡卻沒耽擱,也不知用的什麼茶葉,清香四溢,聞之令人心曠神怡,連腦子都清醒許多。
練餘秋則一會兒看看許淵,一會兒看看端木承運,不敢說話,生怕打擾到二人。
半晌之後,許淵臉上露出一絲明悟之色。
端木承運微微一笑,看來許淵想明白了。
“用這個計謀的人,真是把人心算透了!”許淵搖頭苦笑。
“是啊,一句‘繼承張太和長老遺誌’,就把本部裡那群老家夥撩撥的不要不要的!”
端木承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示意許淵也嘗一嘗。
許淵淺嘗一口,發現真是好茶。
“我現在就能想象到,那群老家夥們聽到這句話,會有多激動!”
端木承運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而你,是一百多年來,第一個喊出這個口號的人!”
“不是我!”許淵無力的辯解道。
“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端木承運臉上露出佩服的神色,“這個計謀,從消息傳出去那一刻,對方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