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將死之身導演一場殺局,替聯合鎮魔本部解開了枷鎖。
這真是一步好棋。
許淵既欽佩本初先生的智慧,也欽佩他的魄力。
“其實,老爺子還有一個用意!”
許淵好奇的看向他。
“老爺子說,在你的問題上,萬煌用了威脅的方式,這已經落了下成,他若因【太陰金輪】而死,能讓你心裡對聯合鎮魔本部多一絲認同!”
許淵心情有些複雜。
從本質上說,張本初也是在算計他。
但這種算計,實在讓他生不出反感之意。
“你為什麼要說出來?”許淵苦笑。
“我不說你就想不到?”張玉衡反問。
“我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卒子,也值得本初先生如此費心?”
“沒得到【太陰金輪】之前,你的確可有可無,鬼穀策的‘北風行動’裡,你不是唯一一個安插到本部裡的,所以你沒有想象中的重要!”張玉衡調笑道,“但有了【太陰金輪】,你就從一顆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變成了一顆可以攪局的棋子!”
“……你說話還真是難聽!”許淵白了他一眼。
理是這個理,你丫的就不能委婉一些嗎?
“話糙理不糙!”張玉衡一臉無所謂。
許淵歎了一口氣。
弱者永遠隻是棋子,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什麼時候,能輪到自己做棋手?
許淵胡思亂想著,他突然又想起那個快要被他遺忘的“北風行動”。
話說回來,鬼穀策這位謀略大師,到底製定的是什麼狗屁行動計劃,怎麼感覺是個人都知道它。
萬煌能知道這件事,不算太誇張。
但張玉衡都能輕而易舉的說出其內幕,那就很可怕了。
鬼穀策那邊,要真的被滲透到這種地步,他會一點察覺都沒有?
那可是隻用了幾十年時間,就拿到了戰爭司一百多年謀而不得的兵權的頂級謀士,他真的會製定這樣漏洞百出的計劃嗎?
即便他離開中樞十幾年,物是人非,他也不會這麼失水準才對。
突然,許淵想起一個成語。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他所知道的“北風行動”,就是真正的“北風行動”嗎?
“你在想什麼?”
“你不是會讀心術嗎?”許淵微微一笑,“你猜!”
張玉衡微不可察的冷哼一聲。
許淵暗自得意,你小子,也有吃癟的時候!
這時,許淵看見夏橙飛快從沙梁上跑下去,心知這家夥一定有了收獲。
“走吧,該乾活兒了!”張玉衡神色重新嚴肅起來。
“走!”
很快,二人來到沙坳中間,文星海正準備部署任務。
“夏橙咬住了一個探子,我們跟上他!”
“飛羽!”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