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爸”道儘了老汪的秘密,難怪他有恃無恐,原來把守這處關卡的是他兒子。
有了這層關係,再加上金幣開道,自然暢通無阻。
十分鐘後,皮卡車停在羊口鎮邊上,放下三人後重新消失在夜色裡。
“真沒想到,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真的幫我們躲過了最重要的關卡!”練餘秋感歎道。
“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許淵輕笑一聲,“千萬彆小看他們,底層人自有底層人的生存之道!”
“既然猜到老汪有對外渠道,我們為什麼不直接花錢讓他送我們過來,還繞這麼大圈子乾嘛?”練餘秋不解。
今天在那個小村子裡發生的一切,似乎有些多餘。
許淵看了端木承運一眼,端木承運笑著解釋道:“如果單純用錢,老汪可以為了錢送我們過來,但也一定可以為了錢出賣我們!你千萬彆高估了他們這些人的節操!”
“我們今天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合理!”許淵補充道,“如果我們直接找他,他一定會懷疑我們的來曆,不管我們偽裝的多好,一但對方有所懷疑,就會拿著放大鏡看我們,我們難免會露出破綻!”
“原來如此!”練餘秋若有所悟。
“還有一點,叫無知者無畏!”許淵又道,“運送三個無知青年,和運送三個危險分子,給人的心理壓力決然不同,前者可以讓老汪在麵對他兒子和其他巡警時侃侃而談,神色自然。而後者,隻要他表情稍微不對勁,就很可能引起哨卡的懷疑!”
“沒錯!”端木承運點點頭,看向西方,“所以說,生活中一切都是學問!”
“知道啦,算你們厲害!”練餘秋翻著白眼道。
“嘿嘿!”端木承運莞爾,轉身看向西方,夜色深重,伸手不見五指,隻有零星幾點燈光在夜色中倔強的亮著。
“從這裡一直往西,穿過潛川和鹹川,就能抵達劍川!”
“說起來簡單,想要抵達,不知還要冒多少險!”練餘秋笑著說道,不過臉上並無憂慮,反而充滿了躍躍欲試。
“至少,我們開了個好頭!”許淵活動了下手腳,“走吧,去鎮裡找輛車!”
“走!”
……
紫川市區,戰爭分司辦公大樓!
“底下發來報告,人跟丟了!”趙星闌靠著柔軟舒適的虎皮座椅,雙腳搭在星檀木辦公桌上。
祁筠依舊一身黑袍,靜靜站在辦公桌前,等候趙星闌吩咐。
趙星闌不以為意,繼續道:“你覺得他們會去哪裡?”
“如果他們想要司座令牌,一定會向西,隱秘司記載,司座令牌最後出現的地點在劍川!”
祁筠麵無表情,聲音機械:“如果是想救澹台鏡,必然會向北去聖城!”
“那就是向西嘍!”趙星闌一臉戲謔,“救澹台鏡,萬煌親自來也沒這個本事!”
“按時間來算,他們很可能已經離開紫川了!”
想到這裡,他暼向祁筠:“你親自去,記住,這幾個人我要,司座令牌我也要!”
“明白!”
祁筠微微躬身,轉身離開。
趙星闌手指輕輕敲打著座椅扶手,臉上若有所思。
“劍川!司座令牌會在劍川,還是在沁川?”
他有些頭疼!
沁川也就罷了,七神司頭疼了這麼多年,也沒把握徹底剿滅他們。
如果司座令牌真的落在了反抗軍手裡,他拿不到,萬煌派的人憑什麼拿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