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魔司長老,許淵將軍到——”
門外護衛一聲大喊,正在房間裡商議事情的一眾人立刻起身,順便整理了一下著裝。
為首之人很年輕,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歲左右,身材高挑勻稱,劍眉星目,儒雅中帶著幾分貴氣。
聽見“許淵”二字,他的目光瞬間銳利起來,但是很快又被他隱藏的很好。
房門打開,一身戎裝的許淵和餘小魚大步走了進來。
“反抗軍特使趙劼,見過許將軍!”趙劼率先向許淵敬禮,身後數人也齊刷刷舉起手來。
他們這一路為了掩人耳目,都沒有穿軍裝,但軍禮仿佛已經融進了他們的骨子裡。
許淵嚴肅回禮,然後伸出右手,笑道:“歡迎諸位來紫川!”
趙劼微微一笑,伸手和許淵握在一起。
兩隻手掌剛一接觸,趙劼便心頭一驚。
好強悍的肉身!
“諸位請坐!”二人鬆開手,許淵道,“此地條件艱苦,怠慢各位,還望各位海涵!”
趙劼和許淵並排坐在上首,餘小魚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仔細打量著對麵兩個年輕人。
那兩個年輕人也在好奇的打量餘小魚和許淵。
至於反抗軍其他人,則默契的離開房間,守在門外。
“我輩軍人,以戰場為家,沒有什麼地方比這裡更讓我們安心了!”趙劼笑著回答。
“說的好!”許淵大讚,“閣下姓趙,不知和那位是……”
“那是族叔!”
“原來如此,怪不得閣下氣質脫俗,原來貴不可言啊!”
那位五星上將的本家,那不就是皇親國戚麼?
二人相互吹捧了幾句,房間裡的氣氛漸漸冷了下來。
許淵明顯不是個健談的人,跟趙劼又是初次見麵,自然不會交淺言深,所以寒暄過後,氣氛就有些冷場。
但許淵不急,反抗軍的人遠道而來,自然有所打算,所以著急的是他們。
果不其然,幾分鐘後,趙劼有了動作。
他衝一個年輕人點點頭,那年輕人立即從一個小口袋裡掏出一個箱子,恭恭敬敬放在了許淵麵前。
“這是什麼意思?”許淵看向趙劼,麵帶疑惑。
“許將軍年少有為,大名傳遍四方,我沁川地狹民窮,沒什麼好東西,隻能略備薄禮,以表我們對閣下的敬佩之情。”趙劼無比真誠的說道。
“無功不受祿啊!”許淵搖搖頭道,“我也是聽著反抗軍的傳說長大的,我和反抗軍之間也有些淵源,這想必閣下也聽說過,所以閣下有什麼話可以直說,不然這禮物我拿著也燙手不是?”
“將軍快人快語,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趙劼反應能力不弱,他看出來許淵似乎不擅長這種彎彎繞繞,當即改變策略,順著許淵的話往下說。
他神色嚴肅了不少,“請問將軍,杜星淵將軍是否還在世?”
他旁邊兩個年輕人聽到這個問題,頓時豎起了耳朵,眼中還帶著幾分期待。
“杜星淵將軍十幾年前就死了……”
“啊?”趙劼全身一震,眼中露出莫名的意味。
許淵嘴角勾起一抹弧線,“倒是家師還在閒雲野鶴!”
“這……”兩名反抗軍少年兩眼帶著迷茫,趙劼則滿臉苦笑。
他聽明白了許淵的意思。
杜星淵還活著,但他不想跟反抗軍再有任何瓜葛。
沉默片刻,趙劼認真道:“如有機會,還請將軍代我向杜先生問好!”
“閣下的好意我提家師心領!”許淵淡淡道,“但家師未必接受閣下的好意!”
兩名反抗軍少年一聽,臉上頓時顯出怒色,瞪著許淵,腮幫子一鼓一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