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位獨狼大叫一聲,他的身體,不知何時被一根黑繩纏上,整個人被拉進了對麵的人群。
這黑繩甚是結實,那獨狼一時掙脫不開,麵對著這些七城修士貪婪的目光,饒是這位獨狼再勇猛,此刻也是肝膽碎裂。
“休的逞凶!”
最初的六人,那位一直在鷹獸身後摸魚的,抱有必死之誌的壯漢,毫無畏懼,提著刀就衝出了防線,追了上去。
“擋住他!”
其他七城修士自然不肯放棄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戰果,兩個人影跳將出來,攔在了壯漢的路上。
“哼”
壯漢冷哼一聲,大刀閃著寒光,一刀劈砍過去,將那左邊一位連人帶防禦法器分成兩半。長刀又橫斬,將右邊那位修士法劍應聲斷裂,身上的防禦符籙,就連一息都沒有撐過去,就被腰斬。
是了,敢於赴死的又怎麼會沒有兩下子!
壯漢麵色堅毅,提刀向前,又踏一步。
“啊!怎麼可能?你好卑鄙!”
壯漢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腹部的匕首,那裡中刀的位置,正在迅速變黑,身體也越來越麻,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原來是傀儡換位?”壯漢露出一絲慘笑,難怪砍了第二個修士,沒有想象中的血肉飛濺,原來是傀儡啊。
“一起陪葬吧!”壯漢目光,露出堅毅,身上靈力,儘彙大刀之上,整個人朝那個偷襲的小人撲去,一刀匹練光華,分外耀眼。
麵對這壯漢臨死前的絕命一擊,繁燦齊隻是笑了笑,不慌不忙的扔出一件品階不低的防禦大鐘,將自己整個人都罩住。
光華猶如切豆腐一樣,一閃而逝,將那大鐘一分為二。大仇得報,壯漢輕笑一聲,閉上了雙眼,栽倒在地。
石城寨的修士,紛紛表示默哀,開戰以來,這邊還沒有死過一個人,沒想到現在一下子倒下了兩位修士。那位壯漢名聲不顯,但他的實力,也得到了大家的認可,若不是被七城修士偷襲,在防線上他根本沒有機會。
一位後麵排隊的獨狼,很快頂上位置。
“占俏祺,指揮就交給你了,我來當救火隊長。”彌彭勇目露堅毅,將自己的長槍解下,握在手中。
占俏祺沒有多說話,隻是衝他點了點頭。
因為對方剛剛得手了兩個人,此時勢頭正盛,那攻擊宛若狂潮。然而二獸一如既往地可靠,任那浪潮拍打,猶如那礁石一般。
那碎裂的大鐘內,一道替身符籙緩緩燃燒。
繁燦齊從遠處顯露出身影來,整個人猶如被從水中剛撈出來的一樣,臉色蒼白。將一顆回靈丸塞進嘴裡,不顯片刻,他的氣色又紅潤了起來。
雖然損失了一件品階不低的法器,又動用了保命的手段,但繁燦齊的眼中看不出心疼,有的隻是成功後的得意。
“養心院,繁燦齊,特來賜教。”
繁燦齊上前一步,手中持著一把飛劍,那些七城修士對這位的手段很是佩服,立馬讓開了一條還算“寬敞”的道路。
“養靜齊身四院中,還有你這樣的敗類?”一位獨狼不恥的怒吼。
“非也非也,以奇勝,以智取,以謀勝,以意合。”繁燦齊又踏前一步,那書生氣派十足,一身儒衫,隻在頭發上彆了一根玉簪。
麵對著養心院的公然挑釁,眾位獨狼都知道這是那偽君子的計謀,但又不得不跳,紛紛對這惡心的卑鄙小人,怒目而視。
鷹獸也不慣著他,踏前一步。
“我來。”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像樣一點的對手,虎手大手一揮,攔下了鷹獸。
“自己一直都在等待著一個有分量的對手,再不做點什麼,恐怕真的要淪為陪襯了,這種憋屈的心性,誰懂啊?”虎手一邊上前,一邊轉動著自己的手腕。
“我繁燦齊的劍,不斬無名之輩,你可以報上大名了。”
雙獸的凶猛,繁燦齊自然看在眼裡,可是有麵具隔絕靈識,他也看不清,對方的臉。但他依然不懼,依自己的手段與法器,縱然是不敵,也有信心瀟灑走脫,今天這名,算是揚了。
“廢話太多。”
虎獸將自己的壓抑,都傾瀉到雙拳上,每走一步,雙拳便重一分。
繁燦齊沒想到對方也是一個不講究的人,沒敢大意,上來就發動自己最強的絕招,準備挫挫對方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