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峰。
109號專用練功房。
“拜見朱教習。”
“拜見師父。”
“拜見師公。”
王七葉、豬大腸、篙遊墨、譚涆……一起向朱越行禮。
“免禮了。”朱越大笑了一聲,指著身邊的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子介紹道。“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叫朱然,就是我那刁蠻任性的女兒,被我給慣壞了,以後你們可待讓著她一點哈。”
朱然輕輕跺了跺腳,嘟著個嘴。“哎呀爹,哪裡有你這樣數落自己女兒的,人家都才跟他們第一次見麵,我的形象,全都被你給破壞了。”
饒是金牌陪練朱越,麵對自己的心頭寶貝女兒,也是毫無招架之力。“當然,我女兒還是有乖巧聽話,賢良淑德的一麵的。”
朱然這才臉色好看了一點。
但譚涆卻差點笑出了聲了,那張嘴趕緊憋住,在她手上吃的苦頭太多,他可不想再被她給收拾了。
朱越正色道。“譚涆,你從明天起就閉關,準備衝擊金丹吧,以後由朱然負責跟王七葉對練。”
“是,師父。”譚涆恭敬的回應道。
師父既然說他可以,那他就一定可以。“金丹期啊,自己今年56歲,終於要再進一步了嗎?”
朱越點了點頭,譚涆還是一如既往地沉穩,作為他眾多弟子中,將來要傳承他真正衣缽的人,同時也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女婿人選,他自然對其很看中。
本來譚涆的積累早已經足夠,可朱越總覺得他還差點什麼,就暫時讓他先壓製著修為,再磨煉磨煉心性。
譚涆還是一如既往地,將自己的話給聽進去了,這一磨煉就是十年。
他這三個多月,與王七葉互相對練,同時喂招,每天如同與上百位天驕交手,本來他是不敵的,但愣是靠著對王七葉那股子的熟悉,還是從他那細微的動作中,捕捉到了些蛛絲馬跡,二人竟也打了個難舍難分,旗鼓相當。
譚涆此刻被打磨的鋥亮,已經無需再等待下去了,若是再接著打磨下去,隻怕是空耗時間,說不定還錯過了最佳的破境時機。
隻可惜他為人太過耿直,討不了朱然的歡心,朱越看著圍著王七葉打轉的朱然,有些頭疼了。
“你就是王七葉?”朱然歪著頭,斜斜的打量著他。
王七葉麵對這位強大的三境修士,剛剛探出去的靈識,迅速收回。能讓他的靈識還沒有靠近,就如此畏懼的,必然比自己高了一個大境界。“見過朱師姐。”
朱然顯然對這位青竹峰的傳奇人物,是眼前一副短毛形象,有些不滿。“你怎麼背了四把刀?雖然大家都是用輕刀,但我有這把斷玉就夠了。”
是的,朱然雖然是一個女兒家,自然是學的他父親的一套家傳刀法,平時酷愛中性打扮的她,刀也霸氣,其名斷玉。
她身著一襲深藍色勁裝,衣領袖口皆以彩線繡著精致的蟲魚紋,腰間束一條青色寬腰帶,掛著一枚彆致的玉佩,頭發高高束起,用一根玉發簪固定,額前留著幾縷碎發,更顯英氣勃勃。她的臉龐線條柔和,卻不施脂粉,眉宇間透著一股子倔強與堅韌。眼睛不大,卻明亮有神,宛若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鼻梁挺直,嘴唇微薄,不笑時顯得冷峻,笑起來卻又如春風拂麵,溫暖人心。
她的身姿挺拔,步履輕盈,每一步都顯得堅定而有力。手中握著一柄長刀,刀鞘上刻著古樸的花紋,與她的裝扮相得益彰。雖然做中性打扮,但並沒有束胸,憑借胸前的偉岸,還是一眼就能認出她的女兒身。
王七葉趕緊回應道。“最近習慣上了雙刀流,所以有兩把是日常用刀,那兩把問天和紅雨才是我的佩刀。”
朱然眼神一凜,伸出一隻白白淨淨的手來。“紅雨?我看看?”
王七葉不敢怠慢,結下腰間係繩,將紅雨取下,遞了過去。
朱然伸手接過,右手鬆開自己的斷玉,任由它獨自懸浮在空中。這才將右手攀上刀柄,一把抽出了這柄長刀。
整個練功房小院,都被一層紅光籠罩,紅雨每次出現,都是這麼拉風。朱越也是眯起了眼睛,仔細打量著這把名刀。用刀之人自然愛刀,愛刀之人,又以名刀為最。
朱然望著刀身上那個刺眼的缺口,歎息了一聲。“可惜了。”
也不知道她說的是這把刀的主人,還是這把刀。
王七葉卻反而露出自豪來。“與它相撞的,也是一把名劍,最後還是被我一刀給砍斷了,一點都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