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那早已經被認定死透的王七葉,竟如絕境重生的猛獸一般,猛力一腳蹬在樹身之上。
這一蹬之力,仿佛蘊含著無儘的憤怒與不甘,強大的力量使得他瞬間掙脫了深深紮入身體的標槍。
緊接著,他以快如閃電之勢揮出一掌刀,那掌刀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如同死神的利刃。
隻聽“唰”的一聲,頭鼠的頭顱高高飛起,鮮血如噴泉般在空中綻放。
才剛剛走出三步的頭鼠,臉上滿是驚訝與不敢相信。
他的雙眼圓睜,仿佛要將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永遠刻在腦海中。
在那一瞬間,他本能地想要回身反擊,然而,他隻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在他的眼前崩塌。
緊接著,他便轟然倒地,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他的身體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有了動靜,隻有那瞪大的雙眼,似乎還在訴說著他的不甘與困惑。
與頭鼠一同倒地的,還有一位戴著麵具的男子。那男子仿佛在這一瞬間大仇得報,所有的力量都如潮水般退去,再也沒有一絲一毫能夠支撐著他。
他這具疲憊不堪的身體微微頓了一頓,就像是被剪斷了線的提線木偶一樣,失去了所有的生機與活力,頹然衰落在地。
那麵具在落地的瞬間微微傾斜,仿佛在向世人訴說著他隱藏在麵具之下的神秘故事與無儘滄桑。
塵埃在他身邊輕輕揚起,仿佛在為他的命運奏響一曲悲壯的挽歌。
“王七葉!”
一位身著黑衣黑裙的姑娘,臉上遮著黑麵紗,看到眼前這一幕,悲憤之情如洶湧的潮水般湧上心頭,幾欲斷腸。
她還是來晚了,那滿心的懊悔與痛苦如影隨形。看著滿地的屍體,她隻覺天旋地轉,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這一刻崩塌。
一時之間,她根本無法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不,你還不能死,我的恩還沒有報呢!”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無儘的絕望與倔強,仿佛在與命運做著最後的抗爭。
她心急如焚地快步走到王七葉跟前,顫抖著雙手摘掉他的麵具,顯露出一張紫黑色的普通臉龐。
她的眼神中滿是急切與擔憂,趕緊拿出解毒丸、療傷符籙、治療丹藥,一股腦地喂入王七葉口中,仿佛這些物品是能挽回他生命的最後希望。
特彆是看到王七葉胸口那觸目驚心的碗口大傷痕,她隻覺得心被狠狠揪了起來,一時間竟有些無法下手。然而,她咬咬牙,還是像縫補破衣服一樣,小心翼翼地將傷口給堵住。
“我不行,他們那群人裡麵,應該有幾個可以治療傷勢的,我不信你就這麼死了。”夜寒霜輕輕抬手,快速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隨後,她施展出一個漂浮術,就像拽著個氣球一樣,將王七葉拉在身後,快步朝遠處飛去。她的身影在風中顯得如此決絕,仿佛隻要還有一絲希望,就絕不放棄。
……
猿小二滿臉嫌棄之色,皺著眉頭說道“你怎麼把他帶回來了?”
夜寒霜仿若未聞,沒有理會猿小二,而是輕柔地將王七葉緩緩放在地上。
她的聲音中帶著急切與焦灼,大聲喊道“誰是醫師,快來救救他。”
“我是。”一位小老兒聞聲站起身來,腳下生風,快步走了過去。
萬劍山的尚鹹名則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陰陽怪氣地說道“我看他已經死了,還是彆費功夫了吧。”
養心院的端秋宸也是勃然大怒,怒目圓睜,厲聲喝道“不管他有沒有死,都不準救他!”
“這?”這情形讓小老兒一時之間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隻管救,有什麼事我來扛。”夜寒霜語氣堅定,眼神中透露出決然之色。
端秋宸怒不可遏,直接亮出兵器,大聲道“那我就偏不讓救。”
剛才還團結一致的團隊,死了三十七號人,才將那五人黑衣小隊團滅,此刻卻四分五裂。